是種些樹、再弄些景觀來遮,再穿一道曲徑於其間,繞過去,眼界立時開了。如此可好?”
馮虞連連點頭,“蒯師傅好主意,就如此辦了。”
蒯如見馮虞從諫如流,更敢說了。“大人再看這邊,由山門到正廳一路向南,直衝溪水,易遭鬼祟水患衝犯。依我的意思,乾脆再將大門往東南方移些,這叫巽門。入院以假山疊嶂充影壁。正廳也不用如此正兒八經,修得灑脫些,方顯著別院的雅氣。房脊上再按著中原的規矩設“五脊六獸”避邪壓火。如此,則水火不侵了。”
馮虞大喜,讚道:“果然是大師啊,言之有理!這別院營建工首,非蒯師傅莫屬了。”
葉如蔭看馮虞中意,這中人做得面上有光,正想湊趣說兩句表表功,哪知那蒯如卻不肯就此答應下來。“大人信得過我,蒯如感激不盡。只是要讓我主建,大人還需依我三事。”
葉如蔭一聽這氣,心想,人家錦衣衛是什麼角色?難得馮大人如此禮賢下士,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正待出言呵斥,卻聽馮虞說道:“呵呵,蒯師傅若是滿口答應下來,不講一個條件,我倒是放不下了。請講。”
“一個,事權歸我。二一個,我手下有幾個使喚得力的老兄弟,須一併僱了。第三,修這別院,若是銀錢、物料供給充裕,想來需兩年功夫。我先說下這時限,大人若嫌慢,可另請高明,若是錢料不濟誤了工期,大人也不能怪我。”
馮虞哈哈一笑:“蒯師傅所求無不在理,我都應了。這邊再加一條,若是大人覺得工圖哪處不妥,儘可自行修正。你是內行你做主,莫要拘泥了。”
馮虞許了蒯如一千兩銀子的報償,議定即日調撥匠人、工料,下月初則一吉日,祭過魯班之後便可開工。中午馮虞又留兩人用飯,之後禮送出門。
送走蒯如,想來這個月是沒什麼大事,馮虞往椅背上一靠,無事一身輕吶。下午到千戶所轉轉,再去趟工坊,有一陣沒過去了,自己這個主事當得未免太不合格了些。嗯,過幾日再召集全省百戶以上官員,新官上任三把火,憋了這麼久,該有所動作了。不過呢,在此之前,籌謀已久的郊遊大計還是實施的好,過幾日指不定又生出什麼事來。晚上將這層意思與母親、採妍一說,馮母倒是無可無不可的,採妍卻是歡欣雀躍。這兩個月在府裡可憋壞了。
第二天依著前日安排,馮虞一面巡視千戶所、朝陽坊,一面讓忠叔著手備妥車馬、吃食,安排出遊行程。次日一早,車馬齊備,隨行親兵家將鮮衣怒馬,馮虞將母親與採妍攙上馬車,自個兒牽來大雪,翻身上了馬鞍子,意氣飛揚,正待下令出發,卻見遠遠的飛來一騎,馬上坐著個錦衣校尉。到了近前,此人滾鞍落馬叉手施禮。“大人,京里加急公文已到千戶所,朱書辦看過之後令我即刻請大人過去。”
馮虞一皺眉,朱潛已知道我今日出遊,這當口還來催請,看來定是急務。這倒黴勁!想了想,馮虞只得交待忠叔領一行人先走,公務若是處理得快,再沿途追下去。看著大隊走遠,馮虞招呼幾個親兵,撥馬朝著千戶所趕去。
自從馮虞幫著朱潛謀了個錦衣總旗出身,充任書辦協助料理錦衣衛事務以來,著實是殫精竭慮。太平年月,真沒多少謀逆大案,不法官員滿街走,真想查哪個卻是投鼠忌器,一不留神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自己弄個灰頭土臉。可日常瑣細事務,加上那些張家長李家短的市井風言卻是一筐一筐的報上來。加之馮虞、朱潛初上位,難免有些資歷老的不服不忿,還得費心思對付這些個,該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