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皇后回去了。呵呵,在她還生死未卜的時候,當她飽受苦難的時候,他帶著他的皇后回去了。立刻真的有那麼著急麼,一刻他都不願意去等,不願意知道她是生是死。縱然不愛她,縱然為了江山社稷,他該看她的屍體一眼才對。可他回去了,對她不屑到這種程度。
他從來沒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明知道,偏偏還還要期待。明知道期待越多便有更多的失望,可,偏生的,她卻一直在期待或,在他的心裡,她馨緋的地位遠遠還不如一個顧凌兒。顧凌兒的身後,擁有的是龐大的政治集團,縱然無愛,卻可以幫到他許多。而她呢,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除去障礙的的棋子罷了,成功便好,不成功便殺,這是使命
一個瞬間,她真的希望自己摔下山崖死掉算了,這樣,她可以欺騙自己,他還愛著她。
一個棋子存在,不就是可有可無麼?她想,許,從一開始,她便錯了,她不該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沒有選擇,她存在了。
馨緋抬起頭來,望著黑暗的夜空,似,夜空便是她混沌的心一樣。許久,她安靜的問道,“你會帶著我向他交差麼?”
楚凊揚一愣,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望著懷裡的女子,此刻,她柔弱的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始終未曾正面回答她的話。他抬頭,像是說給她聽,亦像是說給這深邃的夜幕聽一樣。他對她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皇上一個男人,小緋,你不要忘了,一顆樹的身後,站立的將是一整座森林,你還有很多選擇。”
她一頓,眼神帶著幾分的迷離,輕聲道,“是,如此,凊揚,你帶著我離開吧我想去看看,那顆樹之後的森林裡,到底還有多少顆參天大樹?”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一直陰鬱的臉上展現出了滿意的微笑。那笑容,在夜空下美麗的異樣。只,她知道,誰人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裡,掩藏了怎樣的詭異。她想,許,真的是和顏素音待在一起太久了,遇事情了,便喜歡藏在笑容裡。
只,這樣詭異的笑容,楚凊揚看不到,看不見。
“好,我帶你離開。”他點頭,輕聲答道,深邃的瞳孔在夜幕下更加的深邃了。
他輕笑,淡淡的笑。這麼久了,她還是一點沒變,單純的像是快要透明一樣。他知,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他知道她的一切。如此,他該高興才是,只,不知怎的,他竟感覺到陣陣的苦澀。只因,他知道,直到現在,她亦是不相信他。
她不信他,她假裝相信他,不過是在自救。得知慕容雲翊背叛了她,她的心起了波折。她從來不是甘心的心,亦從來不是服從命令的人。她在反抗,亦是在自救。她說信他,主要目的則是希望他放了她,讓她活著。
楚凊揚望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心想,若,這是她需要的,那麼,他滿足她。
清冷的山洞裡,本來地方就不大,一下子擠了三個人,加上外面還下著小雨,更加顯得這個山洞的擁擠。只,這樣擁擠狹小的空間裡的三個人,彼此沉默著,仿若這樣的空間裡,杜絕了一切親近和友好。這樣的空間,三個人的彼此的距離那麼近,只,心的距離卻那麼遙遠。
楚凊揚呆坐在火堆前,拿著布輕輕的拭擦著自己的刀,雖說刀已經被擦的發光發亮,可他依舊重複著這個簡單而單調的動作。另外一邊,馨緋守在慕容雲箴的身邊,時不時的幫著雲箴換著降溫的溼布,也是沉著臉,一句話不說,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慕容雲箴依舊昏睡著,雖說現在燒退了一點點,身上的傷也敷上了楚凊揚帶來的金瘡藥,算是好了一些,可,因了失血過多,還在昏睡。
就這樣,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慕容雲箴終於有了意識。
他睜開眼睛,首先看到馨緋坐在自己的身邊,便會心的一笑,正欲說話,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