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上官胤不說話,陰沉沉的望著他,他整個人揹著亮光,看不見他的臉,只見那嗜血如子夜寒星的眸中,盡現殺意。
沈思遠忍不住再打了一個寒顫,皇上分明是動了殺機的,想殺掉他。
雲笑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子峻和子陽。
“給我查一下沈大人身上是否有傷?”
她一開口,沈思遠的身子便輕顫了一下,眼神更是一竄而過的恐慌,這一瞬間的變化沒逃過雲笑的眼睛,她的唇角噙著冷笑。
一直以來她就懷疑,這沈思遠才是那天劫持她哥哥的人,因為她注意到一個細節,當日刺客持刀脅迫哥哥的時候,分明是左手持刀,橫擋在哥哥的胸前,這說明什麼,刺客是個左撇子,而溫家年,她讓流星去問過上官霖,這人分明是個右撇子,卻為何成了兇犯,很顯然是替罪羊。
子峻和子陽往前走,空氣靜謐得可怕。
沈思遠從窒息的殺氣中回過神來,掙扎著尖叫:“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是什麼意思?為何命人搜臣的身,臣犯了什麼事?臣可是朝廷的大員,她一個婦孺,竟然感動朝廷的大員。”
沈思遠不說便罷,一說便挑起了雲笑身上的戾氣。
現在東秦都被掏空了,而之所以腐敗至此,正是因為有這些可惡的朝中大員。
不但勾結奸商,竟然還貪得無厭的成了骷髏血盜的一員,真是太可惡了。
雲笑眼冒冷光,越過子峻和子陽,徑直走過去。
她周身的戾氣,眼瞳如冰炬,懾人的光芒射向沈思遠,周身的殺氣,緩緩的走到沈思遠的前面。
沈思遠一向心狠手辣,膽大心細,可是此刻面對這女人兇狠寒戾暴怒的冷氣,竟然感到了寒怕。
也許死不可怕,可是怕的是被人握著軟肋而死,那會很痛苦,很難受。
自己加入到血盜組織的時候,便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他不想連累家人,尤其是他的兒子沈金安,他是他娶了幾房小妾才生出來的兒子,是沈家傳宗接代的人。
沈思遠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害怕,他本來準備把兒子送走的,最近正在做準備工作,誰知道這事來得如此迅速又快。
雲笑已容不得沈思遠再去想了,她的手陡的一握成拳,對準沈思遠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擊,只聽沈思遠發出一聲悶哼,而這女人並沒有停下手來,再次抬腳對著沈思遠狠狠的踢了下去,然後一記反勾拳,從沈思遠的下顎倒抽過去,使得沈思遠的頭往上仰,然後哇的吐了一口鮮血,那血中竟混合了一顆白牙。
這女人真強,牢裡的幾個人同時想著,然後有一個念頭,以後小心些,千萬別得罪女人,難怪人家說,寧願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和女人。
雲笑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介婦孺怎麼了,不但讓人搜你的身,還打了你這個朝廷的大員,你有能奈我何?”
目光凜冽,似一把鋒利的鋼刀,冷冷索索,沈思遠搖晃了一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他被綁在椅子上,這繩索不是尋常的繩索,根本掙脫不出來,沈思遠不看雲笑,抬首望著一直站在牢房裡,冷沉著臉看著一切的上官胤叫了起來。
“皇上,臣犯了什麼罪啊,要被如此對待?”
上官胤冷冷眸光深沉不可揣測,卻波瀾不驚的望著他,那樣的眼神更是讓人恐慌,有一種抓不到任何東西的絕望。
“還不搜。”
上官胤一聲令下,子峻和子陽身形一趨近前,上下左右的動手檢查,除了被皇后娘娘所打的傷痕,另在後背上還有一些被白布包裹著的傷痕,子峻和子陽一查出來,便退後一步站定。
這一次雲笑沒有動,倒是退後了一步,上官胤慢慢的往前走,雖然只有兩三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