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走過來,順著鵝卵石往主屋走去,經過西門鑰的身邊的時候,他的手陡的一口,真想一招結果了這女人,可是這時候她再次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當初若不是客棧救你一命,你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有本事在這裡大義凜然?”
她話落,看也不看西門鑰一眼,冷冷的從他的面前飄過去,可就是這一瞬間的話。
西門鑰陡的鬆手,震驚,錯愕,難以置信,最後恍然,撲通一聲跪下,哽咽著開口:“西門鑰該死。”
遠處雲笑淡淡地扔下一句:“還是讓你們大小姐安分些吧,我已是給了她一個面子,而且如果她一直存了害人的心,你說將來不是讓慕容為難嗎?難道真的出了人命也由著她不成。”
腳下生風,眨眼失去了蹤影,但看她的輕功,只怕剛才就是他出手,也未必成功。
如果剛才一擊下去,他就真成了那條忘恩負義的蛇了。
原來他是鳳官,當日他雖然隱約見她一次,見她臉色黑乎乎的,看不真切本來的面貌,但那雙精亮的眼睛還真有些相像,而且若不是她,也沒人知道客棧自己被救的事。
聽店小二說,當日她不但給他醫病,還給店小二一大筆銀兩,才把他醫好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羞愧啊。
月色下,西門鑰滿臉的愧意,一動不動地跪著,想著這叫雲笑的姑娘,她不但是雲王府的千金,還懂得醫術,救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上次小姐領著人去鬧罌粟醫館時,自己救了她,聽她說起,宮主喜歡冷月公子當時他就奇怪了,宮主的秉性他是知道的,喜歡一個人是實屬不易怎麼還一下子喜歡兩個人了,現在前思後想一番,原來那鳳官,冷月,都是雲笑一個人啊。
盈雪院中,慕容盈雪已經醒了過來,其實她只是疼昏了,並沒有什麼大傷,都是皮外傷,臉頰上的,還有屁股上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傷都是那個叫雲笑所賜予的,她就恨得肚也痛胃也痛,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了。
聽侍候的丫頭說,西門叔叔去找那個丫頭了,她不由得燃起了希望,但願西門叔叔幫助她狠狠地教訓那個女人。
這四大護法中,只有西門叔叔是雲水山莊的人,也是當初爹爹的手下,自從慕容哥哥籌建神龍宮,西門叔叔便待在他手下當了一個護法,慕容哥哥對西門叔叔還是很客氣的,如若西門叔叔重傷了那個女人,想必他沒辦法怪到她頭上。
慕容盈雪打著如意算盤,心裡高興極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了不少。
一聽到門外小丫頭的說話聲傳進來,便心急地叫起來:“西門叔叔,快進來,快進來。”
只見西門鑰臉色有些難看,眼神不敢望向床榻上的慕容盈雪,可惜這女人滿腦子想報復雲笑,全然沒注意西門鑰的神情。
“怎麼樣,西門叔叔有沒有狠狠地教訓那丫頭,有沒有嘛?”
西門鑰抬首望了慕容盈雪一眼,說實在的,慕容盈雪確實是被老莊主寵壞了的,從小不管她要什麼,老莊主都依了她,因為沒孃的孩子可憐,可是誰知道把她寵成了這副德性,其實真講究起來,宮主喜歡雲姑娘這事根本不怪人家雲姑娘,宮主一直把盈雪當初妹妹的,或許連妹妹都算不上,他那樣冷漠的個性,只不過是欠著一份情罷了。
“盈雪,聽叔叔一句話,你別和雲姑娘鬥了,她其實是,其實是……”
“是什麼?”慕容盈雪一聽到西門鑰的話早怒了,尖叫起來,本來就臃腫的臉,更難看了,只露出一條縫來,射出寒冷的光。
“她其實是雲王府的千金,你記得上次去鬧事的地方嗎?罌粟醫館中的冷月公子,其實也是她啊,她一個人能開出那麼大的一家醫館,足以說明她的聰明。”
“冷月?她竟然就是冷月?”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