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心。”他說著,從西裝外套裡摸出一支香菸,“不過他們不會干預你的行動,你大可以放心。”
顧知站在車子的這一頭,怔愣地看著簡玉柏。只見他側過身子,Zippo打火機在夜裡發出藍紫色的火光,然後他手裡的香菸便燃起了嫋嫋煙氣。
在她的印象裡,簡玉柏是不抽菸的。
“加入專案組的事情,你要儘快答覆我。”簡玉柏眯著眼,吐出幾口菸圈,“我們接下來要去緬甸考察,要趁早安排。”
不過幾句話,他手裡的香菸眼見就要燃到盡頭。顧知繞過車頭,一把奪下他手裡的香菸,說道:“我答應你,我加入。”她說著,把剩下的半支香菸扔在地上,用鞋尖踩滅,“你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顧知說完,轉身就要上樓。誰料手腕一個受力,她又被簡玉柏扯回懷裡。
他抱著她,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與車子之間,溫熱的唇就貼在她耳邊。
“顧知,我耐心有限。”他說著,帶著濃濃的菸草味道,“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再讓我看見你在糟踐自己。”
他說完,鬆開顧知的手。她顫抖著抬頭看他,夜色下的簡玉柏依舊是一幅清心寡淡的模樣,彷彿剛才那一抹猶如撒旦般的陰冷的聲音,並不是發自他的咽喉。
兩個人就這樣相顧無言,顧知的目光像被大灰狼逮到的小兔子一樣手足無措。簡玉柏的心思軟下來,又靜靜地抱了她一會兒,便開車走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顧知自己的選擇。
*
看著簡玉柏的車絕塵而去,顧知一個人在樓棟底下站了很久。直到覺得冷了,她才轉身往回走。
只是她一轉身,就發現樓棟入口處有明滅的煙火。
自從上次被遊丹丹綁架之後,顧知就有些草木皆兵。如今見勢,她連忙退後兩步,轉身就想逃跑。
“知知。”陸圻喊她,連忙踩滅香菸,從陰影處走出來,喊住了她。
“陸……陸圻?”顧知停住腳步,小心翼翼地回過身來,就看到陸圻站在樓棟門口,一臉疲憊的樣子。
“對不起。”她放下心防,連忙迎上去,“這小區最近不太太平,我還以為……”
“沒關係的。”陸圻說著,臉色也有點赧然,“怪我不好,沒事先告訴你,就跑來找你了。”
“你找我什麼事?要不要上樓說?”
顧知說著,就往樓棟裡走,陸圻猶豫地跟在她身後,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就不上去了。”
顧知和陸圻認識也有四、五年了,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這還是顧知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今天穿著淺灰色T恤配白色便西,淺褐色的九分褲下面是淡綠色的牛津鞋。儘管是他一貫的雅痞風格,可是他臉上卻沒有往常嬉皮笑臉的表情。
何況他還說:他就是過來看看她。
顧知心下有些瞭然,她只走回陸圻面前,試探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陸圻有些頹然,坐在樓梯口的臺階上,躊躇了半晌才說:“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你說吧。”顧知說著,就坐在他旁邊。雖然這不是一個談話的絕佳地點,但顧知知道陸圻於她,是真正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她一直記得在英國的那幾年,陸圻對她有多好,她也想找機會回報他。
“我……哎。”陸圻說著,雙手撐住額頭,“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塊做生意的料,但是沒想到,還是把家裡的生意搞得一團糟。”
顧知知道,陸圻和叢覓結婚後,就已經開始全面接管家裡的生意了,只是她一直不清楚,陸圻做得怎麼樣。
如今看來,結果不太好。
“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