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當初你跟慕清結婚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跟我保證,不會讓慕清受到一點委屈,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這些就是你兌現當初承諾的行為嗎?”簡柏仁說著。手指戳了戳雜誌封面,然後大手一揮,把書桌上面的一堆報刊雜誌全部朝著樊邵陽推了過去。
面對簡柏仁的暴怒,樊邵陽依舊是低頭不語。
簡柏仁的話也重重的敲在簡慕清的心裡,為什麼她從來不知道他們私下裡居然有這樣的協定,為什麼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除了他們結婚時候籤的那份合約之外,她爸爸和樊邵陽之間,難道還隱藏著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她?
書房裡的空氣,以兩個男人為中心。凝結成一個強大的漩渦,颳起了一陣冷冽的寒風。
簡慕清也感覺到了這份凝結冰凍的氛圍,這下她更是不敢亂動,害怕發出一點響聲,讓那兩個男人發現她的存在。
良久,簡柏仁臉上憤怒的神色終於褪去了一些,但是他看向樊邵陽的目光,依舊是這麼的凌厲逼人。
簡柏仁沉沉得說道:“現在我還活著,你就是這樣照顧慕清的,要是一年後我死了,你豈不是會放任慕清一個人,隨便她被人欺辱。”
咣噹!是茶盤掉在了地上!
嘩啦嘩啦!是茶杯碎了一地!
書房內的兩個男人齊齊轉頭看過去。
062 吃這麼多難道就不怕噎
要是一年後我死了……
要是一年後我死了……
簡柏仁的話,像卡帶的播放機一樣,不斷的在簡慕清的腦海裡重複著。
他的聲音是那麼低沉,他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他……是那麼準確的就說出了“一年”這個期限,就好像他已經完全知道了自己死期一樣。
簡慕清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彷彿一下就被抽走了,她瑟瑟發抖著站在門外,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爸爸。
她多麼希望她此刻聽到的這句話,只是她的幻聽,或者這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根本不是事實。
可是……
“小清……”簡柏仁叫著簡慕清的小名,語氣還是那般的寵溺,但是他素來穩如泰山的臉上,在看到簡慕清的瞬間,也不經流露出一絲錯愕。
簡柏仁也還沒有準備好,讓簡慕清這麼早的知道真相。
“爸,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你明明好好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死……
簡慕清說不出來那個“死”字,她的聲音不斷顫抖著,眼眶裡慢慢浮起一層水霧,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抗拒接受這個資訊。
三個月前。她的爸爸上豪華遊輪出發去環球世界的時候,還是那麼的硬朗,那麼的矯健,怎麼可能才三個月,他就宣佈自己得了死刑。
簡柏仁心虛的撇開了眼,他不敢注視此刻簡慕清臉上的傷心欲絕,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脆弱的彷彿一碰就會碎,就像剛才摔落在地上的茶杯一樣。
只要他的一句肯定,簡慕清的心,也會這樣碎成一片一片的渣渣。
相比較如簡慕清和簡柏仁之間散發著濃烈的哀傷,而站在他們旁邊的樊邵陽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不動如山。
可是隻有樊邵陽自己知道,他的胸口,有一塊柔肉,在一陣一陣的抽痛著,抽痛的原因,是因為簡慕清那兩滴懸而未落的眼淚。
他的胸腔裡,充斥著一股衝動,他想衝過去將那個女人狠狠地按進自己的胸膛裡,告訴她沒事的,只要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他可以是她的靠山啊……
可是樊邵陽不能這麼做,這個名義上是他老婆的人,之前才狠狠的拒絕了他一起生孩子的要求。
他們之間的關係,蒙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