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嗎?”
“她怎麼可能在這兒?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可是她失蹤了!我們準備下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剛剛把行李弄好,她就不見了!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沒找著,我覺得她可能跑去找你了。”
“什麼!”朱昔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她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自己出來旅行?剛才她還給我來電話,也沒說來找我。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兒!”
“她來過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更急了,“她說些什麼?她沒出事吧?”
“沒說什麼,和平時一樣,很正常。”
很正常?朱麗下半夜打電話來很正常?我昏頭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你最知道她,你覺得她最可能在什麼地方?”
她能去哪兒?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能跑到哪兒去?就算帶著錢,她到底知不知道怎麼買車票還是問題。
“她說她和一個姐姐在一起,”朱昔只覺得脊背發涼。“趕緊去問問她在船上認識的那個姐姐,肯定是她把朱麗帶走了。”
“什麼姐姐?”電話那邊的聲音茫然不解,“你是說那些女服務員?”
“誰知道,總之就是朱麗在船上認識的年輕女性,一個個都問問,總能問出點什麼來的。”
“好吧,我已經報警了。你把朱麗的電話複述一遍,我記下來,讓警察查檢視。”
朱昔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他。
“朱昔,”電話那頭沉吟著。“我覺得這個時候你該回來幫我了。你妹妹的事情很嚴重。”
“我儘快趕回去。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給我。”
電話切斷了。
朱昔疲憊地重新躺回去。電話從他手裡滑落到地板上,卡的一聲輕響。
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朱麗竟然會失蹤。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太叔緋的屍體又到哪兒去了?我應該怎麼做|Qī|shu|ωang|?我再應該怎麼阻止太叔緋?我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
或許命中註定就是這樣的,或許我們早就已經被逼上絕路,只是自己以為還能找到退路。
朱昔慢慢地從床上下來,拾起手機。
也許我應該回家去,幫忙一起找朱麗。趁我還活著的時候,起碼讓朱麗安全。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慢慢走向門口。就在他的手碰到門把手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陣冰冷的氣息正在不斷侵襲著他的脊背。
是誰?
他猛地回身望去,看到的卻是一雙手。
一雙由內而外,散發著光芒的手。食指微微張開,尖尖的指甲正伸向他的眼睛。他本能地以為眼睛要被戳壞了,可是那雙手卻只是輕柔地遮住了它們。
“朱昔,你在等我嗎?”
太叔緋甜美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慢慢地,懶散地,隱藏著一份喜悅。
歐陽操看看自己的手錶,八月十三日,凌晨三點三十三分。
“阿琴,你還在生氣嗎?”他靠在門上,彎過手臂,從自己肩膀上方敲敲司空琴的房門,“別生氣了。你忘了當初我們三個人同時背叛太叔緋的事情?”
“可我沒想到你們會做這麼可怕的事!”
“你記得嗎?太叔緋對我們的報復從那時候就開始了。你的心臟病突然加重,連續好幾次急救,我的母親也差點服藥自殺……我相信,如果不是朱昔,我們就要被逼上死路了。”歐陽操仰天看著走廊的天花板,“是朱昔救了我們。”
“胡扯!”
又來了!她怎麼這麼任性?朱昔也是,怎麼那麼暴躁?他們兩個難道都不想活下去了,挑現在這個時候鬧孩子脾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