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主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此番舉動,不怕有失威身份和威儀。”龍寒凜一動未動。
古宋詞掃視眾手下,冷笑一聲:“笑話!本樓向來信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莫非龍堡主今日才知?立即照做,不然的話,這小鬼——哼哼。”
龍寒凜動了。
他終於動了。
但只是漫不經心地將雙手負在身後而已。
“立即放了我兒,否則,只怕樓主會後悔。”
古宋詞一愣,心中有一絲忐忑。這個男人為何這般自信?難道他真的自信能從自己手中救走龍烈?難道他真的自信能逃過自己這些精英手下的圍堵?他憑何這般驕傲?
他冷冷一笑,掐住龍烈的喉嚨:“看來,龍堡主已經做出了不明智的決定……”
龍寒凜眸光乍厲,忽然冷聲道:“樓主可曾想過本座為何即時出現。”
古宋詞一怔,隨即看向月採桑,眼神冷酷而殘忍:“難道是你出賣本樓主?”
月採桑驚恐地搖頭:“不,樓主,屬下沒有!”
龍烈也有些納悶,面癱爹確實出現得太早,月採桑將他帶至此處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出現了。難道面癱爹本來就在山下?
龍寒凜默然不語。
月採桑突然痛苦地低吟一聲,跪坐在地上。
古宋詞一愣,突然踉蹌幾步,四肢乏力,心中暗道不妙。
龍寒凜身形一晃,手中忽然飛出一物,如同靈蛇遊向古宋詞的肩頭,與此同時,一陣疾風吹過,龍烈只感覺到腰上一緊,自己已經被面癱爹的雪綾纏住,巧勁一帶,便回到面癱爹的懷抱中。
“爹爹。”
古宋詞因為痛苦而面滿通紅,勉強站穩,狠絕地瞪向龍寒凜:“你,你做了什麼?”
龍寒凜冷漠地道:“以龍冷然為藉口並非明智選擇。”
龍寒凜早已懷疑雙傲塵和月採桑的來意。既是如此,他又如何不對這二人多加防備?龍烈性情衝|動易躁,若是強硬地阻止他去見雙傲塵和月採桑,興許反而會弄巧成拙,是以他早已暗中從司馬高處拿到奇藥塗在龍烈的衣衫上。此奇藥會讓人疼痛難忍,四肢乏力,但又不會致命。月採桑和古宋詞均直接接觸到龍烈的衣衫,是以都沾上藥物。
而龍寒凜之所以能出現得這麼及時,則是因為司馬高的藥童和堡內暗衛。古宋詞敗就敗在他小瞧了鷹堡的實力。
“沒有想到堂堂鷹堡堡主也會如此卑鄙無恥!”古宋詞戒備地道。
龍烈生怕面癱爹又默不作聲,立即搶先開口:“若論卑鄙無恥,古樓主才是‘實至名歸’。我爹爹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龍寒凜低首看他,眼底湧起幾分柔意。
“還愣著做什麼?上!”古宋詞爆吼一句。
旁邊眾人一擁而上。
“抱緊。”
龍烈點點小腦袋,立即用兩隻胖乎乎的手臂牢牢地纏住面癱爹的頸項。
面癱爹似乎身軀一僵。
龍烈扭過頭來,無辜地眨眨眼。
“……太緊。”面癱爹吐出兩個毫無起伏的字。
龍烈喔了一聲,稍微鬆了些。
面癱爹立即飛了出去,手中雪綾橫掃一圈,古宋詞的手下立即絆倒一片。緊接著,面癱爹手中嗖嗖飛出幾粒石子,“砰砰砰”,所有人都被點住穴道,一動也不動。
古宋詞大驚:“你!”
龍寒凜左袖輕揮,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袖中飛出。
“解藥。”
龍烈的腦筋轉得快,叫道:“放心地吃吧,我爹爹在江湖上是何等威名?自然會叫你輸得心服口服!”
龍寒凜的大掌在他背上輕柔地撫弄一下,似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