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VS雪劍
臺上眾美女也注意到了龍寒凜和龍烈,目光中幾近痴迷。鷹堡富可敵國,龍寒凜是鷹堡的堡主,若能攀上這根高枝,麻雀也能變鳳凰。奈何,龍寒凜父子之事早已在江湖中傳遍,縱然神往,也只可遠觀矣。
龍烈被不時飄向龍寒凜的傾慕目光弄得惱火之極,坐立不安,自己也不知為何心生煩躁,突然站起身來。
“小烈?”流風箴不解地看著他,“百花宴馬上就開始,你要去哪兒?”
龍烈沒有回答,身影一晃,白影飄忽幾下,消失不見。
流風箴頓時愣住。小烈的輕功進步好快!
正走神間,冷風驟起,回頭一看,龍寒凜已不在原處。
這父子二人……
莫軒青也是一臉吃驚。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龍烈父子的輕功,縱使說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誇張。
龍寒凜飛出金風玉露閣,輕如無物地落在屋頂。幾步之遙,少年坐在屋脊之上,雙手托腮,怨尤地瞥他一眼,隨後腦袋一昂,倔強的模樣讓人心底一片柔軟。
這模樣煞是可愛,說話的口氣卻一點兒也不可愛,反而極為惡劣:“是我害得你白了頭髮,不是嗎?你為什麼不怪我!”
“烈兒知道原因。”龍寒凜負手靜立,目光落在遠方,任由清風撩起雪色衣衫,如欲乘風而去。
龍烈怔怔地看著他,許久,口氣極衝地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呢?”
“又如何?”龍寒凜俯視他。少年在不安。記憶一片空白確實是一件讓人崩潰的事,少年能有如此表現已屬不易。他在心底喟嘆。
男人語氣沉靜,讓龍烈浮躁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保持著蹲坐的姿勢,一點點挪到男人腿邊,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腿,沒有抬頭,只是懊惱地捧著臉。
“喂,我確實不記得你。但是,我不喜歡你看著別人!”
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無法隱藏任何的心思,總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言明。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烈兒。”
“嗯?”
“傻。”
龍烈猛然抬起頭,就要炸毛,想起還在屋頂,忍住了。
“再說我傻,我再也不應你!”
龍寒凜摸摸他的頭,未再開口。
龍烈輕巧地跳到旁邊的屋頂,掀起一片瓦,搖搖頭,又換一個地方,再掀起一片瓦。
“找什麼?”
“雷鳴。我才沒空等到百花宴結束,想辦法把他砸出來。”
龍寒凜無語。
龍烈又翻了幾片瓦,果然見到雷鳴就在正下方,猥瑣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臺上。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直接丟下去。
“什麼人?”雷鳴警覺性極高,右手一揚,將碎銀接住。
女子的彈琴聲被打斷,哀怨地瞪向屋頂。
龍烈乾笑幾聲,將兩眼湊到洞口道:“抱歉得很,在下不是故意的。”話未說完,他又丟一枚碎銀,這一次夾雜了內力。
雷鳴頭一偏,靈活地避開“暗器”。他不是笨人,立即看出龍烈是衝自己而來,猛然站起,怒道:“小頑童,你想如何?”
流風箴和莫軒青都是忍不住一笑。這二人一個仰著頭,一個低著頭,如此對話,實在滑稽。
“二營主總歸不是怕了我,不敢出來。”龍烈輕描淡寫一句之後,就從洞口離開。
“二營主,莫非鷹堡也看上了辟邪劍?”一手下在他耳邊低語。
“不會。”雷鳴沉聲說了一句,一甩長袖,向門口走去。
不少人預感到即將有一場好戲看,紛紛跟上。
不過片刻,金風玉露閣內人數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