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我改日拿給你。”
慕長善認真點頭:“嗯。”
這一認真,寧如玉瞬間好像有了錯覺,他哪裡吊兒郎當了,分明是很有擔當的人。
☆、第42章 三仇年之仇時候已到
第四十二章三年之仇時候已到
慕長善想通之後,先去找了爹孃。慕韶華聽他說要隨祖父習武;手裡的書差點摔落:“你可想通了?為何想通了?”
“滾滾說的沒錯;國之不存;何以為家;如果人人都因怕受傷,怕丟性命;國將不國,我也不配做個男子漢。”
兒子都說出這番話來;慕韶華已覺慚愧;只是這做父親的心,到底是不同的。他如果有武力;去戰場絕不會猶豫,但這是自己的骨肉;卻捨不得讓他去那樣磨礪。
方巧巧的重點跟男子可不一樣,悄悄笑道:“噢,是阿玉在醍醐灌頂呀。”
慕長善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可瞧著母親那偷偷笑意,臉頓時通紅:“是我自己想通的,才不是她的功勞……雖然她有說一些話。”
方巧巧笑笑,不好再打趣他。孩子的心嘛,若是逼問過多,明日他非得故意避開人家“以證清白”不可。
慕韶華忍不住說道:“習武之人晨起要早過雞鳴,比你念書辛苦百倍,你當真想清楚了?”
慕長善點頭:“嗯。”
夫妻兩人相視一眼,上回兩人已商議好,不攔他,也不逼他,這會已下了決心,便說道:“你去試試也好,若受不住,也不用惦記面子,和爹孃直說就是。就當是看看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吧。”
瞧著兒子出去找慕宣,慕韶華搖頭笑笑:“長善也長大了,會自己想事了。”
方巧巧倚他一旁,又認真看自己的手。慕韶華見她看手,問道:“可染了黑色?”
她愉快響亮答道:“沒有。”
慕韶華又拿她脖上玉佩來看:“可變白了?”
“沒有。”依舊是黑玉,將身體的黑色全都禁錮起來,是她留在這裡的保障。
慕韶華鬆了一氣,每日兩問,皆是否定,才能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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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再過兩日就是阿月生辰。慕韶華準備放衙後去買個鳥哨給阿月,一想本就鬧騰的女兒肯定會整日拿著哨子吹個不停,又更是歡鬧的模樣,不由舒心。
從藏經閣尋書出來,見到許仲之在外頭,似等了好一會。自從他被貶職,就一直不曾和自己說過話,這會瞧著就是在等自己,步子微頓,準備當做不知走過去。
許仲之也是個心高氣傲的,見他如此,微微沉氣,到底還是在他要走之際上前說道:“八月初二太后壽宴,學士要領我們入宮賀壽,見你不在,差我送來說一聲。”
說這話時,心底冷笑。那賀學士當時官職低自己一等,在他手下受過幾日氣。自己被貶謫後,虎落平陽被犬欺,平日面上不說什麼,但這會明知他跟慕韶華有恩怨,在場那麼多人不叫,偏是叫他送來,擺明是要找他膈應。
慕韶華接過請柬:“有勞許大人了。”
許仲之也不跟他客套,等他先行,隨後而出,前後出了翰林院。自家馬車就在前頭,下人佘三早就迎了上來,還瞧了好幾眼遠處的慕韶華。來回瞅了好一會,背上已冒了冷汗,同自家爺說道:“少爺,方才那人,難道就是那傳的沸沸揚揚慕老將軍的私生子?”
許仲之冷笑:“可不就是慕正林同父異母的哥哥。”
佘三將他迎上車,忽然又想起事來:“少爺,三年前那麵攤公子……莫非就是……”三年前他在客棧瞧見與慕正林生的十分相似的男子,又被自己少爺使喚去下藥,致他腹瀉不能入貢院參加科舉,這文質彬彬的氣質,幾乎吻合。
許仲之最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