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在他們面前道:“老丈莫慌,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借你這屋子一用罷了,我們這便離去,這錠銀子便算是補償壓驚。”
老者忙道:“不敢當,不能要軍爺的銀子。”
宋楠微笑不答,舉步往門口走,眾旗校跟著他身後,咚咚咚下樓之聲大作,不一會四下裡靜寂無聲;幾名百姓如在夢中,相互間抱頭安慰,慶幸逃得一命。
錦衣衛旗校迅速包抄,不一會便將範亨外宅前後門均堵住,宋楠緩步走上寬闊的門前臺階,伸手抓起門上猙獰可怖的獸環啪啪啪連拍數下,負手而立等待。
不一會里邊有人喝問:“是誰?”
宋楠高聲道:“敢問是範督主的府邸麼?”
裡邊人愣了半晌,叫道:“你認錯門了。”
宋楠又道:“對不住,我確實弄錯了,這裡可是保定府來的範承嗣範老爺的住所?”
裡邊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宋楠道:“我們是範老爺的熟人,特意上門拜訪。”
裡邊人等了半晌,叫道:“等著,我替你們去通報一聲。”
宋楠低聲喝道:“在家,動手。”
李大牛挽起袍子飛起一腳踹在門上,大門哐噹一聲紋絲不動,裡邊的人聽到動靜叫罵道:“你們幹什麼?找死麼。”
宋楠瞪了李大牛一眼,心道:這等厚重大門如何踹的開,除非用大樹撞門,正準備吩咐搭人梯攀上兩側的院牆,卻見葉芳姑抽出短劍,將薄薄的劍刃插入門縫之中上下滑動,在胸口高度處遇到阻礙之物,想必是裡邊的門閂了。
只見葉芳姑將刀刃自下而上猛地拖動,同時嬌叱出聲,就聽喀拉一聲,裡邊的門閂斷成兩截;眾旗校愕然,宋楠挑指讚道:“厲害。”抬腳一踹,大門轟然洞開。
李大牛高喝道:“三人守門,其餘的跟我進去拿人。”
眾旗校高呼衝進前院,卻見廳前呼啦啦衝出來七八名短衣打扮的護院,個個手握兵刃,為首一名管家摸樣的人高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青天白日闖私宅,是何道理?”
宋楠喝道:“錦衣衛辦案,無干人等手抱頭蹲下,若有違抗者殺無赦。”
眾旗校高喝道:“手抱頭,蹲下!放下刀劍,他孃的想死麼?”
眾護院被氣勢所攝,一個個不敢動手,那管家模樣的人夷然不懼,瞪著宋楠道:“哪裡來的錦衣衛?我們犯了什麼事。”
宋楠冷冷一亮腰牌喝道:“正南坊錦衣衛千戶,大漢將軍宋楠,看清楚了,再不照吩咐去做,休怪刀劍無眼。”
那管家喝道:“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宅第麼?輪得到你錦衣衛來撒野。”
宋楠笑道:“我自然知道,不是範督主的私宅麼?不用你提醒,我早就知道了,兄弟們聽著,三息過後還有人手握兵刃便給我活劈了他。”
眾護院不敢再反抗,三息未至,兵刃已經扔了一地,那管家抱著頭蹲在地下歪著頭兀自威脅道:“你麻煩大了。”
李大牛劈頭給他一個嘴巴子罵道:“先顧你自己吧,起來,範承嗣在何處?”
那管家捂臉不答,宋楠呵呵笑道:“還用問麼?這廝便是範承嗣,瞧他那張冬瓜臉,不是範亨的翻版麼?不愧是一父所生的兄弟,拿下了,大牛,去搜出房契。”
幾名錦衣衛迅速將範承嗣五花大綁起來,用布袋套了頭臉,其餘旗校迅速進屋,翻箱倒櫃一頓亂找,整個宅子頓時雞飛狗跳哭鬧聲不絕,內堂中竟然有女眷的哭聲,讓宋楠大翻白眼,這範亨難道還娶了妻不成。
不一會,房契被翻了出來,還在後院佛堂發現了密室,裡邊銀票珠寶銀兩著實不少,宋楠吩咐統統帶走,將宅中所有人等盡數綁了丟在一間屋子裡鎖上門窗派人看守,然後帶著範承嗣揚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