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報仇或是要不要殺他,都不關我的事,不過,在我這裡動手就是不行。”柳青娘不假辭色地一口拒絕。
一旁年紀較輕的清雲忍不住氣沖沖地開口。“你這妖女別口出狂言,我們清心觀乃武林名門正派,今日圍攻仇恨天乃為武林清除敗類,豈能因你這妖女而功敗垂成。”
“哈哈哈。”柳青娘放聲大笑,眼底卻帶著陰殘。“名門正派?清除武林敗類?真虧你們說得出口,我瞧你們是功夫沒學好,不要臉、吹牛皮的把戲卻學得十足十。”
此言一出,清心觀三人瞼色大變,但柳青娘卻仍不停口。“就先說說你們那個酷愛採陰補陽的下流師父好了,他為了延年益壽,不借姦淫民女,至少殘害了數十個無辜的黃花閨女。”
“而你們幾個呢?雖沒有你們師父壞,個個卻也好色好賭,偷著觀中的香油爐上妓院和賭坊尋歡作樂,若是賭輸沒錢了,便以武功強搶百姓的血汗錢,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說完她格格橋笑,一旁的邵剛面上雖無半分笑意,目光卻也露出了一絲森寒的譏嘲之色。
清雲和清風面色鐵青,目中露出了恐懼。清嵐額上冒出了汗,身子也在發抖,他強作鎮定地咬牙斥道:“你少血口噴人!”
柳清娘冷冷笑道:“笑話!我柳青娘豈是信口開河之人!”
清嵐朝清雲清風使了個眼色,三人隨即向柳青娘撲去,王劍分別刺向柳青孃的頸項、心口、丹田,下手又快又狠,竟是打定了殺人滅口的主意。
柳青娘何等身手,身形一動,立時閃過三人快疾如風的連攻。
邵剛厲眸閃動,正欲出手,但柳青娘回眸一笑道:“你別動,我不想讓他們的血汙了我這清淨之地。”他是解決得了三人,不過他的劍現在仍不夠快,殺人必定帶血,她可不想見到這三人的臭血落在地上,汙了她的地方。
邵剛一怔,柳青娘素手輕拂,瞬間便點了三人的周身大穴,三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已倒下,個個雙目圓睜,面上全充滿了不信之色。
柳青娘搖頭感慨道:“倘若不是你們動了殺意在先,或許我會好心饒上你們一命,但你們一出手便想取我的性命,這實在是要不得。”
她斜睨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三人,朱唇勾起一抹輕笑。“你們不只功夫差、人又笨,活在這世上想必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你們不是報仇心切嗎?想來必定思念你們師父思念得緊,我這就將你們送去和師父在地獄作伴吧!”
柳青娘俯下身子,伸出那雪白的手,纖指只不過往三人眉間輕輕一點,連肌膚都沒觸及,三人的眉心卻已多了個深深的洞,也從活人變成了死人。
果然,自始至終,三人的血並沒有流到地下。柳青娘說過的話一直都是事實。沒有例外。
邵剛面色平常,心中卻驚訝至極。這是什麼手法?竟能如此乾淨利落地奪人性命於瞬間,他行走江湖也有幾年,卻從未見過這種功夫。
柳青娘瞄了他一眼,笑問道:“你可是怕了?後悔了?”他會不會也像旁人一般以驚駭猜疑的目光瞧她?
她從未因旁人的眼光而改變自己行事,但她不希望他怕她,她不想見到他以厭惡的眼神看她!
“不。”邵剛的眼神冷硬,語氣更是冰寒。“我做過的事絕不後悔!”
柳青娘笑得更甜,雖然他的神情冷漠,但她的心中卻流過一陣微微熱意。“很好,我就是中意你這股倔氣。現在,你叫夥計做的事又多了一件,就是清掉這些礙眼的垃圾。”
邵剛點點頭,轉身便走。
柳青娘靜靜目送著他離去,直到他進了小道客棧內,她才突地輕笑道:“我挑男人的眼光不錯吧!”
此時月正當中,銀晃晃的光照得大地如覆上一層白雪,四下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