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呆住了。“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當他那樣脆弱地看著她,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集團負責人,在她心目中,他只是個需要愛的男人。
“我、我想要你,可以嗎?”
老天,她說了什麼話?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說話不經大腦,一下就吐出內心渴望?她少說了一個字,應該要說“我想要愛你”才對啊!
空氣凝結,兩人凝視,千言萬語都在眼中,只等引爆線被點燃。
終於,他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深深地、重重地吻住她。
是的,他也想要她,想得心痛想得不能呼吸,他無法再抗拒她,尤其是抗拒自己!
而花雨涵呢?她發出一個也許只有老天才聽得到的嘆息,長久以來,她像片沒有重心的羽毛,在這紅塵飄飛了許久,而從這一刻起,她知道她不需再流浪,她已找到她心的歸屬。
一個吻能帶來多嚴重的後果?一個擁抱能掀起怎樣的風暴?
大床上,兩個緊緊纏綿的男女,彷佛再也沒有明天似的,拚了命地吻著、擁著、撫著,他們之間的吸引力一觸即發。
昏暗中,她仍然看得到他眼中光芒,那正是她最期盼的,他要她正如同她要他,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兩人都感受到那份激昂的情感。
當她試著解開他的上衣,想撫摸他的肩膀和背部,忽然間他靜止了,悶聲道:“不可以。”
“啊?”她立刻愣住,她哪裡做蠟了?一切不是進展得很順利嗎?
“不可以。”他再次強調,推開她的小手,扣上胸前的扣子,表情冷漠得彷佛不曾發生任何事,他們只不過剛好在床上碰到彼此,最好趕快走向自己要走的路。
“我知道你有困難,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她不懂,他明明就有反應,那超明顯的好不好?
這跟上次她幫他按摩一樣,莫名其妙地他就喊暫停,究竟他有何難言之隱?總是把她推得遠遠的,這樣她該如何才能真正接近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剛才那渾然忘我的瞬間已然結束,現在他所有的理智都歸位了,語調冷得像帶著戒心的陌生人。“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那不然這樣,我們一起睡覺,什麼都不做,可以嗎?”她退而求其次,只要跟他共躺一張床,也能逐漸拉近距離吧?真不曉得他是哪兒有隱疾,就這麼見不得光?
“我習慣一個人睡。你再不走,我走!”這實在沒道理,他明明在自己的床上,卻要因為這女人而離開,可見她的影響力有多大,而他拒絕讓此蔓延。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她完全被打敗,自尊心隱隱作疼,更糟糕的是,她怎麼想也想不通,她到底哪一步做錯了?真是可惡透頂!
爬下床,她緩緩走向那扇半毀的門,忽然抬起頭、挺起胸,轉身對他說:“今天晚上就這樣算了,但如果你以為我會就此放棄,那你絕對是大錯特錯!”
趙擎宇只能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這女人遠超乎他所能想象,這世界簡直沒有什麼可阻擋她,而他真怕自己就要舉白旗了……
一大清早,花雨涵拚了命地爬起床,看看鬧鐘才六點十分,就不信她還趕不上趙擎宇的腳步。
兩人的房間已無障礙,她直接走過那扇門的殘骸,看見她的丈夫已穿戴整齊,拿起公事包準備出門,老天,這傢伙有沒有想過住在公司算了?他待在家的時間實在少得可憐!
“早安,睡得好嗎?”她打了個招呼,吸引他的注意力。
睡得好才有鬼!趙擎宇冷冷轉過視線,指向兩間房中間的門。“在我回來以前,把那扇門修好。”原來鎖是被斧頭砍壞了,算她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