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我不配進顧家,」南音拂開他的手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鳳冠戴上,捏著蘭花指,側頭看他一眼是風情綽約,「可我還是進了,而且,進的不是你顧三少的門,而是顧五爺的門,你的親叔叔。」
「不服呀?看不慣呀?沒辦法呀,憋著吧,大侄子。」
嬸嬸?親叔叔?大侄子?從她那張嘴裡吐出的詞一個比一個刺耳!
顧久抓住她的肩膀往牆上一按:「你再說一遍!」
她要是敢再說一遍他就要她的命!
看顧衡會不會抬著她的屍體進顧家的門!
南音彎著唇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將他推開,把剛戴上的鳳冠摘下來捧在手上看了看:「這身行頭,是你送我的,我本來想用它唱完最後一齣戲再還給你,既然三少等不及來要了,那我現在就還給你。」
『還給你』三個字,她說得語調平平,然而抬手卻把價值千金的鳳冠直接砸在他腳邊!
鳳冠由數百顆珍珠精工製作而成,是藝術品,是易碎品,戲臺上看它璀璨奪目,砸在地上就是嘩啦啦的散了一地的珠子形同垃圾。
一顆顆珍珠在地上跳動不止,每砸在地板上一下都好像是在重擊敲碎他們過往多少個日夜相伴的情誼,不小的動靜把外面的人都驚得跑進來看,看到這一幕均是瞠目結舌。
跳動裡顧久眼睛覆上血絲。
跳動裡南音聲音清脆:「今兒不唱《貴妃醉酒》了,唱下一折,《馬嵬坡》,我一直覺得楊玉環可憐,到死都沒能跟李隆基斷乾淨,所以自編自演了這齣《馬嵬坡》,算是圓自己一個心願吧。」
她往前幾步,濃墨重彩也掩不住她眼底的憎恨,是對他的憎恨,慢慢道:「『君啊,這一別,是從此春秋兩不沾,風月不相關了』,我覺得這詞不錯,三少覺得怎麼樣?」
南音笑了一下,撞開他的肩膀大步走出去。
很快,戲臺上就咿咿呀呀響起一曲,唱的是楊玉環馬嵬坡香消玉殞。
……
從此春秋兩不沾,風月不相關。
這句話就說得很明白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情了,這段時間他們又在一起,只是身體關係而已。
沒有情的。
顧久停下腳步,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雨。
……
南音聽到打雷聲醒來的,一轉頭,看到顧衡站在她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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