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唯一的護身符灰飛煙滅,當然只有掃地出門一個下場。
該!
……
凌璋親自開車送鳶也離開,從後視鏡看了鳶也一眼:「陳小姐,你沒事吧?」
鳶也捲起直筒褲,將護膝脫掉,丟到一邊,順便抽了幾張紙,將身上的豬血擦掉,彎起唇:「沒事兒。」
「要去醫院看一下嗎?」
「不用,我又不是真的摔,直接去鄉下吧,免得再避免節外生枝。」鳶也回頭看了一眼別墅,總覺得尉遲這會應該也在窗邊看著她離開。
她在心裡說,還會回來的。
……
尉遲安排的村莊很隱蔽,連交通都不太方便。
村子不大不小,他找了一對老夫婦,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對村裡人自稱鳶也是他們在外工作的兒子的媳婦,因為懷孕,回來養胎,合理化了鳶也這個外來者的身份,之後也由這對老夫婦負責照顧鳶也。
尉遲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下,不方便走開,凌璋便代表他,起初每週會來看她一次,帶來一些吃的和用的,順便告訴鳶也外面的情況,後來看她沒什麼事,就改成了半個月來一次。
村裡的生活很愜意,沒有那麼多電子產品,也聽不到汽車貨車的聲音,鳶也每天早上聽著雞鳴聲醒來,洗漱後,幫著老婆婆擇菜,做飯,吃完了飯,就坐在門口看雲捲雲舒,已經快八月份了,天沒有那麼熱,室外正舒服。
鳶也覺得,將來退休了,就和尉遲一起,找個小村子度過餘生也很不錯
陳莫遷知道她在這裡,偶爾也會來,只是每次都拿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她,被她撒幾次嬌,他就軟了態度,還把一個psp給她。
鳶也眼睛一亮:「好東西啊!」
陳莫遷說:「這種遊戲機輻射不是很大,無聊的時候可以玩。」
鳶也一邊拆開包裝一邊說:「那你下次來記得給我帶遊戲卡。」
「我不會來了。」陳莫遷不接茬。
鳶也輕哼,嘴硬心軟,話是這麼做,但下次還是會來的,來得比凌璋還要頻繁。
再新鮮的東西,玩了一段時間後,還是會興致缺缺。
鳶也放下psp,仰起頭,發現院子那棵桂花樹發了新芽。
這一晚,鳶也睡得不那麼踏實,準確說,她最近都睡得不踏實,因為月份越大的緣故,她有了腰疼的毛病,雙腿也很容易抽筋,有時候一個翻身的動作不對,整條筋脈就繃在了一起。
她不想吵醒老婆婆,就自己爬起來,慢慢放鬆肌肉,保持坐著的姿勢太久,腰又疼了起來,她突然感覺很乏力,身體後仰靠在了床頭,怔怔地看著黑暗中的一點,莫名其妙就紅了眼眶。
她拿起手機,她和尉遲每天都有聯絡,聊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她往上翻了會兒聊天記錄,然後點開表情包,發了個小貓坐在地上哭的表情給他。
已經凌晨三點,那邊自然沒有回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情緒平復,準備躺下睡,門外忽然傳來撞到桌椅的動靜,她以為是老婆婆起夜,結果自己的房門被推開了。
她心口一跳,抓住了床頭的木棍,緊跟著燈被開啟,尉遲頎長的身影立在那裡:「是我,時見。」
本來已經忍下去的眼淚,一下子決堤,她跑下床,撲進他的懷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了夠。
尉遲也抱緊了她,什麼都沒說,讓她將情緒都傾瀉出來,後來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去吻她的眼淚,鳶也抽抽搭搭地說:「你、你怎麼來了?」
「早該來的。」尉遲橫抱起她,走向床鋪坐下,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擦去她的眼淚,「不哭了。」
鳶也有很多話想說,但到最後出口只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