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以為他是看上人家小學妹,笑了:「幫,我幫。」
沒兩天朋友就打聽清楚:「那個女生叫白清卿,音樂學院鋼琴系的系花,挺厲害的,已經被柯蒂斯音樂學院全額獎學錄取,不過她應該不會去讀了。」
陳莫遷抬頭:「為什麼?」
「她爸開了一家超市,賣的食品吃死了人,家屬同意私了,但是要賠一大筆錢,她家付不起啊。」這件事早在音樂學院傳開了,朋友一打聽就知道了。
「缺錢麼……」這簡直太巧了,老天都來幫他。
陳莫遷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臺電腦和那本從學校借來的書籍,不知道在想什麼?
朋友這時候才覺出不對勁:「你是對人家一見鍾情,還是想讓她去勾引那個渣男?」
陳莫遷沒有說話,繼續敲打鍵盤記書裡的重點。但能跟他做成朋友,必然是關係很好,而且瞭解他的人,他這個態度,分明就是後者。
「你來真的啊?我的天,我只見過為了搶女人玩心計,沒見過為了趕走妹夫玩心計。」
真是長見識,朋友都好奇了,那得是個什麼渣男,讓他這樣費心思要分開?
陳莫遷是認真的,鳶也和尉遲那樣的男人在一起,遲早會受傷害,她是他的妹妹,他護了她那麼多年,這次自然也要由他幫她撥亂反正。
那個叫白清卿的女生,側臉有一兩分像鳶也,這是陳莫遷注意到她的原因,她家裡急缺錢,他就給她錢,她馬上就答應幫他做事。
為了成功把白清卿送到尉遲身邊,陳莫遷特意在孫家的滿月宴上安排了一出爆炸,讓白清卿變成尉遲的救命恩人。
他原本是想借著救命之恩讓白清卿接近尉遲,意外的是,尉遲竟也主動找上白清卿,希望白清卿配合他演一出移情別戀。
沒有比這更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機會,白清卿順理成章地住進半山別墅。
白清卿這條線太順利了,幾乎不用廢陳莫遷什麼功夫,他原本也只是想做到這個地步,就是用白清卿裡間鳶也和尉遲而已——如果沒有看到那條手串在尉遲手上,他不會做別的事。
無論鳶也是在什麼情況下,出於什麼原因把手串給尉遲,總之給了就是給了。
陳莫遷不知道自己的怨和恨是衝著誰?鳶也?尉遲?或許兩個人都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怨和恨?是鳶也把他的心血送人?還是尉遲能讓鳶也這麼死心塌地?或許兩種都有。
他原本就覺得尉遲不配,現在更無法看著鳶也執迷不悟。
他將目光從水井裡收回來,走出陳家府邸。
去了鄉下。
鳶也在鄉下已經住了三個月,陳莫遷經常回去看她,給她帶吃的,用的,玩的,他到的時候,鳶也踮起腳去摘桂花,伸出的手腕什麼都沒有戴。
陳莫遷幫她折下一枝花,鳶也好像是把他當成尉遲,驚喜地轉身,看清楚他的臉之後,笑容就淡了一點:「小表哥。」
他淡淡問:「我送你的手串呢?」
鳶也咳了一下:「送給尉遲了。」
「我送你的東西,你這麼隨便送給別人?」
鳶也送的時候確實很隨便,第一次見面就給了尉遲……
因為陳莫遷說是在機場飾品店買的,她想應該也不值多少錢,送也沒什麼,但當著陳莫遷的面,她老實道:「我回頭就跟他討回來。」
鳶也已經懷孕五個月,笨拙地坐到搖椅上,他看她小心翼翼呵護腹中的孩子,語氣一寸寸失去溫度。
「他有來看你嗎?」
「小半個月前來看過。」
「你在這裡住了三個月,他只來看過你一次,這樣你也覺得值得?」
鳶也總是為尉遲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