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就地取材,抽出絹怕上的細絲結釦了。”
江曉峰道:“小小一封絹帕函件,竟也再這麼多智慧,稍為粗心一些,就難免有疏忽之處。”
巢南子道:“王兄稱讚那吳半風的才智,亦是由此所得了。”
王修道:“奇才、大陰險的人物,都有著忍人所不能忍的氣度,吳半風懷揣密函十餘日,而不肯拆開瞧看,這一點常人就很難辦到……”
目光一掠江曉峰、巢南子,接道:“此函如若被藍天義發覺,不只君不語性命難保,吳半風也將身受株連,但他十餘日能不露聲色,一直等到藍天義遣他來此破探虛實時,才把密函送上,這種忍耐、鎮靜的功夫,非大智或奸險的人物,豈能如此。”
江曉峰道:“聽老前輩之言,咱們這次放了他,是福是禍,全無法預料的了。”
王修道:“吳半風是一個自作主意的人,是敵是友,那要看他的想法了,不過……”突然。住口不言。
江曉峰道:“不過什麼?”
王修道:“在下推想,以他的才慧,早已瞭然藍天義是一位不能久處的人物,因此對咱們有助的成份大過有害。”
巢南子道:“王兄這分析,貧道十分敬服。”
江曉峰突然一指按唇,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語聲甫落,耳際突然響起了輕微的金鐵相擊之聲。
巢南子道:“自己人,帶著貴賓而來。”
提高聲音,道:“是四弟麼?”
但聽青萍子的聲音應道:“正是小弟。”
隨著應話之聲。青萍子當先由一叢樹後轉了出來,緊隨在青萍子身後的,是一位身著青衣的女子,正是笑語追魂方秀梅。
江曉峰這時快步迎了上去,含笑道:“方姐姐,久違了。”
一面抱拳作禮。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咳!姐姐兩世為人,今天見到兄弟你,姐姐心中文有著說不出的高興。”
王修緩緩行了兩步,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道:“方姑娘,王修給你見禮了。”
他神態鄭重。語聲的端莊,使得巢寓於和青萍子,江曉峰都為之愕然。
方秀梅還了一禮,笑道:“王兄,你鬍子白了。”
王修道:“在下只白了鬍子,姑娘卻跑斷了雙腿,幾度面臨死亡之際,用心良苦,仁行博大,我王修是望塵莫及了。”
突然之間,巢南子、青萍子、江曉峰等都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染,個個神態莊嚴,對那方秀梅出生了崇敬之心。
但聞王修緩緩說道:“武林所謂的正大門派,義俠人士,對不起你方姑娘,不但送了你一個笑語追魂的外號,而且,還對你冷諷熱嘲,極盡汙衊之能事,一度曾有聯手除你之舉,逼得你遠離中原,獨走蠻荒,但姑娘毫無記恨,為武林正義奔走,捨死忘生,老實說,這等氣度,我王修是望塵莫及的。”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王兄,過獎了,昔年小妹下手懲惡,手段大辣了一些,事後,又沒有向武林公諸內情,其咎在我,自也是怪不得別人了。”
行前兩步,抓住了江曉峰的式手,笑道:“江兄弟,聽說你連有奇遇,武功大有進境,這些訊息,使姐姐心中有著無比的快樂,也給了姐姐極大的勇氣。”她笑語如珠,舉止豪放,似最全然忘記了自己是個女人。
江曉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她牽手而行,反而有些靦腆安之感,尷尬一笑道:“諸位老前輩,對小弟都極愛護。
才使小弟有了諸多奇遇,只可惜小弟對才能有限,只怕有負諸位老前輩的雅意了。“方秀梅笑道:”土裡藏不註明珠,妹姐第一次見你面之時,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有一天定然會一飛衝大、名動九霄。“
江曉峰道:“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