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冒冒失失的闖過去,亦必為水中的機關佈置所傷。”
語聲突轉嚴肅,接道:“江少俠,你能看清楚我停身的位置麼?”江曉峰道:“看得清楚。”
王修道:“那很好,記著我落腳的位置。這石墩足足有半尺見方,應該是不難找到。”
話聲甫落,身子陡然由水中飛起。江曉峰看他躍飛的方向,並非是奔向正前方,而是斜向右面飛去。他心中已默記了停身的方位,生恐忘去,立時雙足用力,飛身而起,落在王修適才停身之處。
果然,落足處有一塊半尺見方的石墩。轉眼看去,只見王修停在石墩前面五尺左右之處,那距離早已超過一個人跨步而行的能耐,奇怪的是,那王修怎能掌握的如此準確,一躍之間,正好落在那落足石墩之處。正待發問,王修已搶先說道:“這段距離稍遠,江少俠看待清楚麼?”
江曉峰道:“處久了黑暗,眼力似是已能適應,晚輩可以分辨出老前輩的停身所在。”
王修道:“那很好,你記清楚我的位置,不能有一點差錯,我已證實很多推想,如是失足出錯,很可能觸發這水底的機關。”
江曉峰奇道:“老前輩可知這水底之中,有著什麼樣之機關佈置?”
王修搖搖頭,道:“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斷言水底之中一定有,而且那機關十分惡毒,人如觸及,十九必死。”
江曉峰啊了一聲,未再多問,暗中提氣準備,心中暗算那王修停身的位置,只待王修飛身躍起時,自己立時跟踵落下。
那知王修竟然站在原地,良久之後,仍然不動。
江曉峰忍了又忍,最後仍是忍不住,叫道:“老前輩……”
王修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接道:“我想到了很多事,也許我們會在這水道之內,找出和藍天義有關的隱密。”
江曉峰怔了一怔,道:“和藍天義有關的隱密?”
王修道:“不錯,如是咱們的運氣好,也許咱們會找您一舉間消除江湖紛爭的方法。”
江曉峰愈聽愈奇,心中更是不解,正待再問,王修已介面說道:“這只是我的想法,目前還沒有法子證實。此時,咱們正處於危險之境,必得集中心神,才可越渡險境。”
話落口,人已飛身而起,斜向前面飛出。
江曉峰只好集中心神,飛身而起,落向王修方位。
在王修引道之下,兩人連越過十二個石墩,已到水道盡處。
王修晃燃了最後一個火摺子,幽暗的石洞,頓然大亮。
凝目望去,只見水綠之上,一座平整的石臺,端坐一個身著道袍的黑髯道人。
那道人身前,有一座石案,兩側各有著一座石鼎。
江曉峰驟見有人盤坐,不禁一怔,失聲道:“原來這裡有人?”
王修縱而起,躍落在石臺之上,凝目望去,只見那道人面目枯乾,只見人形,顯然早已死去。當了應道:“只是一具枯屍。”
江曉峰隨後躍落石臺,兩人身上衣服都已溼透,水珠點點,滴落在石臺之上。
王修舉起火摺子,迅快的打量了一下四面的形勢,默記心中,才轉向石鼎之中望去。
江曉峰行到那具枯屍前面,仔細端詳了一陣,道:“他似是死了很久,何以肉屍竟然不化,而且看上去也未腐爛。”
王修接道:“道理在這石鼎中了。他在坐化之前,在這石鼎之內,燃起了一些逐蟲保屍的藥物,放人泉水,使猛獸穿山甲等不能進入這石道之內。那樂物慢慢的燃燒,屍體慢慢的乾枯,他早已算好了藥物的份量,這藥物燒完,他的屍體,也正好枯乾硬化。”
江曉峰道:“老前輩的見識,的是叫人欽敬,如是叫在下來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