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抬手做了個鋸脖子的動作,同時嘴裡發出“咯”的一聲。
四喜立馬篩糠似地抖個不停,“小小小小姐……你,你該不會真的想……殺殺殺……”
“不,四喜,”晃晃食指,我一本正經地更正,“你家小姐我不是‘想’,而是‘要’,並且是‘一定要’做掉那個不長眼睛不知好歹的色坯子。”
“可是沈公子他只是親了你一下……犯不著要他的命吧?”
“嗯?”我斜眼睨向她,“‘沈公子’?他是哪家的‘沈公子’?阿四你叫得這麼親……難不成看上他了?”
“沒!沒有!!”她急忙擺手,面色青白,“阿四我絕對沒有,請小姐明鑑!!”
“沒看上啊,那幹嘛叫得這麼客氣……來,看我口型,色——坯——跟著念。”
“呃……色……坯……”
“嗯,孺子可教也。”
“啊,小姐,”四喜掙扎著擺出一副很著急的面孔,“我我我在……在廚房裡堡了湯,應該……快好了,我去——”
頭也不抬,我揮揮手。
“謝小姐!”
她噌地一下躥了出去。遠遠地,我聽見一個女聲近乎抓狂地大喊:
“夏侯公子——不好了!小姐她,她……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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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讓你夏侯意抓住,我還要不要混了?
躲在花園隱蔽的一角,待夏侯意張望的身影消失,我從花叢裡站出來拍拍衣裳,得意地撇撇嘴。
至陽驛館嗎?且不管從夏侯意嘴裡撬來的資訊準不準,先去看看再說……路過夏侯傑的書房時,我條件反射地停了停,卻不經意地聽到那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應該是虞嘯擎,在說話。
……搞屁啊,大白天的就在這共商叛國大計,這兩個老傢伙是興奮過頭還是信心太足?
左右瞅了兩瞅,我認定這地方一定不常有人來,所以夏侯傑他們才肆無忌憚,既然這樣——
不把蹲牆角的精神發揮到極致,我也不算敬業。
“侯爺,事情怕是有些棘手。”
“怎麼了?”
“姓閻的小子好像已經有所行動了。”
“哦?”
“而且皇上現在很明顯在偏袒他。”
“哼,不過他一人的片面之詞,皇上怎可能相信。”
“可是——”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書文一定要保管好,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要是實在不行……我會飛鴿傳書將大軍調回,潛伏於城外。”
我一驚,這傢伙是要逼宮?!
“侯爺是要一舉囊括?”
“萬不得已只能為之。”
“下官明白了,”夏侯傑沉吟片刻,“不過侯爺為何不將這易為人把柄的書文付之一炬,了卻煩惱?”
“它們還燒不得,”虞嘯擎的聲音帶著些許驕傲,“這是我和外疆君主達成協議的證據,他助我奪江山,我幫他擴城池,一旦毀了,豈不無賬可尋?”
這個老狐狸,原來還勾結外人來拆自家的臺,真是吃裡扒外……
我輕蔑地“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誰?!”
屋內的一聲暴喝使我倏而傻了眼,剛剛我的聲音很大嗎?
然而已經沒時間來追究了,情急之下我轉身就跑——
卻撞上一個人。
“……”抬頭還未看清來者何人,我便覺得身子一輕,飄飄地向上升去。升……等等,我、我怎麼會跑到屋頂上來了?
看到身旁的夏侯意,我更是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