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說,只有見到自己的舅舅宋品堂,才能讓他放下戒備的心。
秦曉無奈,但是他馬上找到了公安局長邵安民,他要仔細的想想應不應該讓劉虎見到宋品堂,這樣的見面,風險會很大,甚至有可能會讓宋品堂剛剛露出的馬腳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樣再想透過劉虎挖出點什麼就難上加難了。可是要是一直堅持著,這種對峙只會加重矛盾的升級,秦曉現在要的不只是劉虎的認罪,更需要的是完整的真相。
“邵縣長,現在除了宋品堂,誰也沒辦法讓他說出一個字,我看不如這樣,再等一天,看看交通局那邊的賬查的怎麼樣了?或許可以從賬目上查到一些線索。”
邵安民同意了秦曉的建議,選擇將劉虎暫時關押,先不審問。
秦曉決定還是先回到縣委辦公室,等待查賬的結果。
時間總是一分一秒的悄悄流逝,誰也猜不準下一個陪伴劉虎的人會是誰?
吳飛焦急的敲開了秦曉辦公室的門,看他一臉猶豫的表情,秦曉猜想一定是有什麼結果出爐了。
“說吧,誰出事兒了?”
吳飛有點驚訝,自己還沒說出口,秦曉怎麼就猜到了呢。
“是朱川,朱川被紀委帶走了,聽說是下午查賬出了結果,交通局的賬目除了修路款有問題,剩下的賬目並沒有問題。”
這個結果是秦曉意料之中的結果,他趕忙追問道:“修路款到底缺了多少?說清楚。”
“缺了五百多萬,修路款支出的賬目都被辦公室集中儲存,但是聽石天野的意思,這些錢早就在年後初七八就被起走了五百萬,之後一直沒有回據,石天野表示這筆錢不歸辦公室統一管理,而是由局長宋品堂和副局長朱川來管理的,支出文書的簽字是朱川本人的名字,所以紀委直接把他帶走了。”
秦曉現在明白了,這筆賬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可是朱川到底有沒有和劉虎合謀呢?還有這宋品堂是不是幕後主使呢?這一些問題好像只有劉虎能夠解答,但是現在只抓了朱川,看來得先問問這個朱川了。
“吳飛,你準備一下,幫我再聯絡一下紀委,就說現在我要去看朱川,詳細的路上再說。”
秦曉現在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了,現在的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亢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路的急切性,他不是個拖沓的人,更不願意讓那些村民們失望。
朱川被關在了紀委頂樓的談話室,這裡是對於這些犯了錯的幹部的最恐慌的地方之一,暗無天日有點誇張,但是描寫坐在這裡的心情絕對一點都不為過。
朱川現在是全身冒冷汗,他原本以為這件事跟自己毫無關係,可是為什麼宋品堂會沒事,而自己卻被帶到了這裡呢?他在心裡不停的問著,吶喊著,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卻沒有人能夠聽見,更沒有人願意去相信。
秦曉來的時候,朱川已經接近於崩潰的邊緣了,強大的心理壓力,迫使他已經漸漸的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癱軟在床上,兩隻眼睛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心裡是陣陣的悲涼。
秦曉有意咳嗽了一聲,馬上吸引住了朱川的注意力。
朱川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急,馬上跳起了身,迅速來到了秦曉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秦曉的身體,並不停的搖晃著,大聲的哭訴著。
“秦主任?您,您是來救我的嗎?秦主任,我是冤枉的,我不是貪汙犯,那些錢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秦主任,你要相信我啊!”
秦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示意他平心靜氣的說話。
“朱局長,您還是坐下來說吧,我就是來了解實際情況的。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你得跟我說實話,最好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我才能來判斷誰是真誰是假。來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說的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