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家飾品店,上官進去轉了轉,發現了這兩個仿景泰藍髮夾,很喜歡,就買了下來。雖然她是短髮,不能用,但女孩子私下裡總免了發些小意兒。返回去的路上,她問方隊給陸薇買了什麼禮物,他愣了一下說沒有。上官就把自己的髮夾給了他。
“女孩子要哄的。小心她跑了,到時別後悔。”記得她當時這麼說。
小方好像還遲疑了一下。上官又說:“白給你的,有便宜佔還不拿。”
他收下了,仔細看了看,用專業口吻說:“有道劃痕。”
上官拿過看看,果真是。她沒顧得細挑。
她馬上說:“老天作證,我可不是因為這個才送你。”
現在,有一道明顯劃痕的髮夾就在上官手上。陸薇戴過。小方給她的東西她很珍惜。
難道,那個女人真的就是陸薇?上官的心別別直跳。
所以,方隊要跟她突擊結婚?
上官握著那兩隻髮夾,掀開被褥,床單是雪白的,非常白,有被人壓過的痕跡。通俗點說說,就是有人在上邊躺過,末了起來就走,被子都沒疊。更不要說整理打掃“戰場”。如果某人曾在床上“有所作為”,那這一定就是第一現場。她大腦裡這時一陣空白。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辦過不少的類似案件。思忖良久,她又返回沙發上坐下,漸漸地,紅月亮的瑪姬有句話浮上來──COCO和那個男人好像9點半以後走的……
9點半!──晚上的9點半。
時間,不管做什麼,都需要時間。
她跳起來,將床單枕套統統打包,回到隊裡直奔化驗室。
“柳姐,求你,快一點把這個做出來。”她把頭髮、菸蒂、床單給了化驗室的柳凡,一個經驗豐富的任勞任怨的老大姐。
“活兒現在很多。”
“求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你的飯我可不敢吃,吃了以後就得聽你的。”柳凡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該幹嗎幹嗎去了。
“你忙,我去一下,有訊息打電話給我。謝謝柳姐。”
上官把車停在紅月亮門口。封條還貼著。她想了一下,文室不開車,他有過,賣了,他不捨得花汽油錢,也嫌太招搖。所以,他若帶陸薇回家,最有可能的就是打車走。
上官攔了一輛出租,再返回龍琪的別墅。
“師傅,您這一行挺辛苦。”她套近乎。
司機說:“哪行不辛苦。”
“您常跑這條線嗎?”
“對,我們哥兒幾個晚上常在這條街上蹲著,那些坐檯的小姐出手很大方。”
“那從這兒到我去的地方,得多長時間?”
司機想一下,“要趕上高峰,得50多分鐘,要是晚上或早晨,40分鐘多點兒就到了。”
上官點點頭,下車時看看錶,果真的,用了42分半。──文室跟陸薇是11月1日晚上9點半以後走的,那會兒的路面應該不是很擠,也就是說10點12分左右他們回到了別墅。
當然,這個推測還不算準確,因為瑪姬說的是“9點半以後”,這個“後”,到底是多少?
這個問題現在是最關鍵的。
“您下車嗎?”司機見她遲遲不掏錢。
“不,您拉我回你們公司。”
噢?師傅納悶了,但人家出錢他出車,聽吩咐開就是了。
找到出租公司的領導,上官說了她要找的人,領導非常配合,警察問案,他覺得既新鮮又刺激,估計是每天坐辦公室裡缺乏意外的驚喜。逐大包大攬,“警官同志,您放心,沒問題,半個小時內聽好兒吧。”
這時上官的手機響了,是柳凡。
她證實,菸蒂上的指紋是龍琪的,跟上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