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整件事情的前後瞭如指掌,怎會不明白我們的用意?”
衣舞鳳冷笑道:“長沙之事已過去數十日,章玉昆早攜帶秘芨遠走高飛了,還會傻乎乎地等你們找上門去喝茶嗎?他又不是白痴!傳聞李門主智計無雙,怎會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李媚仙道:“或許你說得對。但胡青鵬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決不會放棄這條線索!胡青鵬乃是痴情男子,對你愛若珍寶,只要把你擒下,他自會乖乖地吐露任何秘密!何況你我兩家世代結怨,今日既然你落了單,便不要怪我們以眾凌寡了!”臉色一沉,倏地欺身而上,直取對手要害。宇文政、聶不人、金月蓮等跟著發動攻勢,漫天的拳掌虛影剎時將衣舞鳳吞噬。
衣舞鳳背靠懸崖,真的是無路可退,身前的各個方位又被敵人封死,眼見對方攻來,一聲清嘯,腳步疾閃,身子在狹窄的空間內不可思議地晃動,險之又險地避過及身的殺招,指風急出,正中金月蓮手臂。金月蓮失聲痛呼,驀的白影一閃,一股凜冽的勁風猛然壓向面門,不禁大駭,倉促中廁身滾倒,堪堪躲過對手的快攻。衣舞鳳早看出金月蓮是最薄弱的一環,因此選準了她所在的方位突圍,一見血狐倒地躲避,立刻縱身衝了過去。她人在半空,忽聽李媚仙笑道:“衣長老請留步!”小腿處一緊,兩條金絲飄帶無聲地纏了上來。
衣舞鳳大驚,內力急運至下盤,卻沒能將敵人的飄帶震開,反被扯回原位。就這麼稍一耽擱,宇文政乘她分心之際,啪的一掌擊中她的後背。衣舞鳳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前衝,乘勢讓過刀奴如雪的刀鋒,跟著反手擋住聶不人的連環飛腿。饒是她武功高明,但獨力迎戰五名強敵,已超過了她自身的極限。不過勉強支撐了七八招,終於被李媚仙點中穴道,一跤跌坐在地。
眾人見狀幾乎同時停手,宇文政笑嘻嘻地湊上前道:“仙姐,這女人交給我處置可好?”
衣舞鳳不等李媚仙發話,冷冷說道:“宇文政,你膽敢碰我一根指頭,我立刻引爆周身血脈,與你同歸於盡!”
李媚仙知道魔教中有一種“天魔解體大法”,正是玉石俱焚的絕學,而衣舞鳳個性高傲,說得出做得到,搖搖頭道:“宇文,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拿到秘芨,你莫要節外生枝。等我們找到胡青鵬,獲得確切訊息之後,再好好伺候衣長老也不遲。月蓮,你看好衣長老!”
“是!”金月蓮得意地走到衣舞鳳面前,尖聲笑道:“大名鼎鼎的魔教長老,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五指如鉤,一把扣住衣舞鳳的肩頭,內勁到處,捏得她肩骨咯咯作響。衣舞鳳面白如雪,雙唇緊抿,硬是不發出一聲呻吟。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入眾人的耳中。
胡青鵬一躍下竹樓,盤靈兒便迎了上來,半是焦急半是擔憂地問道:“胡大哥,你拿到解毒藥了嗎?我阿爸他怎麼樣?”
胡青鵬此刻心情悽苦,只想在死之前和衣舞鳳好好相聚一番,至於其他人俱不放在心上,淡然說道:“你阿爸無法替我解毒,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說著足不停步,往谷口奔去。
盤靈兒呆了一呆,忙追在他身後叫道:“胡大哥,等一等我,我也要跟你走!”
胡青鵬回首皺眉道:“為什麼?”
盤靈兒可憐兮兮地道:“阿爸這時肯定猜到是我私下放了你,十有八九會嚴厲處罰我,我當然要避一避了。等他怒氣消退之後,我再回來向他請罪。胡大哥,你帶我走好不好?”
胡青鵬看著她可愛的面容,心頭一軟,嘆道:“我自顧不暇,你又何必跟著我?罷了罷了,你愛來便來吧!”
兩人無驚無險地透過了百毒大陣,躍出山谷,遊目四顧,卻沒有見到衣舞鳳。胡青鵬又驚又急,心知她多半是發生了意外,不然必定會在此等候自己。驀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