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縱身數步落到他身邊,瞄了一眼那把木劍,道:“想不到胡兄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剛剛那一劍大巧若拙,似慢實快,絕對是劍術大家的水準。在下見獵心喜,想和胡兄切磋切磋,如何?”
胡笑天苦笑道:“李兄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你看!”回劍入鞘,張開方才握劍的右手,虎口處已裂開了一條血痕。“我無法驅使真氣,純靠蠻力出劍,怎可能是你的對手?以李兄的眼力,難道看不出來我的真實狀況嗎?小弟尚有自知之明,請李兄饒過我吧!”心中暗歎,自己還是未能突破至神斗的境界,不然剛才那一劍就能洞穿獵鷹的翅膀,並且自己也不會受傷了。
李山愣了一愣,回想胡笑天出劍的情景,劍上的確是沒有半份內力。即使他有意隱瞞,也斷不至於虎口出血,但又如何解釋他神奇莫測的劍術呢?如果對劍術缺乏深刻的理解,絕對施展不出那一劍。皺眉道:“那胡兄剛才的發揮……”
胡笑天撓撓頭道:“我這人性子執拗,雖然天生不能修煉內力,但每日清晨仍堅持練劍強身,至今有十年了。所以剛才看見那頭獵鷹撲下來之時,便本能地揮劍刺去,想不到居然碰巧刺中了!呵呵,純屬意外!”
李山哪裡肯相信他的話,那獵鷹撲擊的速度極快,換做一般的劍客都無法刺中,卻栽倒在胡笑天的木劍之下,豈是“碰巧”二字能解釋清楚的?這胡笑天來歷神秘,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富家公子。心中忽的一動,走近那棵枯樹,輕輕撫mo著樹幹上凹陷的劍痕,淡淡笑道:“不愧是練了十年的劍術,胡兄的腕力不小啊!”
胡笑天正想掩飾一番,忽聽犬吠震天,遠遠的傳了過來。只見那雪狐去而復返,在它身後有三隻黑色獵犬在追趕,雙方的速度都是奇快無比,轉眼間衝到了兩人身前。那雪狐想都不想地撲到胡笑天腳下,仍如方才一般躲了起來,儼然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庇護者。那三隻獵犬顯然受過良好的訓練,並沒有直接撲向胡笑天,而是停下腳步,把他團團圍住,露出尖利的犬牙低聲咆哮,形狀兇惡。
李山眉頭一皺,冷冷地望向三頭惡犬,低喝道:“滾!”
那三隻獵犬被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一激,嚇得夾緊了尾巴,爭先恐後地逃開。就在這時,遠處的山坡上赫然出現了一隊騎士,鮮衣怒馬,手持弓箭,沿著獵犬留下的足跡,風馳電掣地奔來。他們約有十餘人,為首的乃是一位身穿大紅披風、騎著胭脂馬的女子,彷彿一團烈火呼的掠過了雪地。那三隻獵犬如見救星,忙不迭地跑了過去,喉頭嗚咽不絕,似在哭訴著什麼。
胡笑天搖搖頭,嘆道:“李兄,這下麻煩來了!”
李山平靜地道:“胡兄,難道你我是怕麻煩的人嗎?”
話音未落,“嗖嗖”利箭破空,那紅衣女子竟在十數丈外張弓射來,使的是罕見的連珠箭法。兩人雖然瞧著利箭射到,卻一動不動。那兩支箭眼看著從他們身邊擦過,“奪奪”射到了地上,箭身大半都沒入了雪中。
那紅衣女子原想先聲奪人,煞一煞對方的氣勢,哪知人家偏不上當,那份沉凝如山的神態反讓她感覺自己的舉動如同兒戲。心裡不禁惱羞成怒,打馬直衝而至,手中的長弓一指,嬌喝道:“你們倆站在這兒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她柳眉倒豎,鳳眼含怒,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只見她面若牡丹,玉頸修長,香肩如削,胸部堅挺高聳,一雙美腿緊緊夾著馬腹,充分顯示出完美火爆的身材曲線,足以令人窒息,乃是萬里挑一的美女。
胡笑天自然不會被她的美豔火辣影響,從容說道:“請問姑娘,難道這裡是你家的狩獵場嗎?如果不是的話,我們有來去的自由,不必事先向你提出申請罷?再說我們仰俯無愧於天地,光明正大,不偷不搶,又有哪一點‘鬼祟’了?”
那紅衣女子氣極反笑:“你越說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