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紛紛附和。
蘇泉道:“賀木哲,那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肯投靠人家,對方會信任你嗎?恐怕衝鋒陷陣,流血賣命有你的份,但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就沒有你的名字了!除非你改變血統和出身,否則其他公子都不可能重用你。”
賀木哲搖搖頭道:“長老的想法過時了!據我所知,戰鋒公子就相當開明,帳下彙集了各族高手,一視同仁,排程得當,這幾年做成了不少大事,屢得教主誇獎。”
蘇泉冷冷道:“聽你的意思,似乎對他很熟悉嘛!”
賀木哲心底一寒,忙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一切尚待長老證實。”在魔教內部,最忌諱未經過上司私下和其他長老串通,這有篡奪權力的嫌疑。
蘇泉轉眼望向樊離,問道:“你又有什麼看法?”
樊離沉聲道:“我入教二十年,在蒙古放了五年馬,在青海喝了十五年的西北風,我已經受夠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拼他孃的一回,豈不是白活了?我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與其去別家搖尾乞憐,不如跟著胡四公子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哪怕敗了也心甘情願!”
賀木哲瞪著眼睛,不滿道:“樊兄弟,我們不是約好了共同進退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樊離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跟胡四公子打天下,闖江山,和那幫兔崽子殺個痛快!你若當我是兄弟,就一起幹罷!”
賀木哲眼角肌肉一陣抽動,兩道眉毛豎了起來,冷冷道:“蘇長老,如果我堅持自己的意見,你怎麼說?”
蘇泉道:“此事關係重大,由不得你搖擺不定,腳踏兩隻船。你應該明白道上的規矩——不是朋友的話,那就是敵人!”
賀木哲騰的按刀立起,冷笑道:“原來長老擺的是鴻門宴,今日要用強了!不過我帶來了五十名精銳好手,一旦撕破臉皮,這喜慶之地怕是要血流成河!”他的手下同時站了起來,手握兵器,殺機畢露。
蘇泉哈哈笑道:“賀木哲,這些年我放任你擴充勢力,你就以為我懦弱無能嗎?你自認為是心腹的手下中,究竟有多少人忠於你,你知不知道?”
賀木哲冷冷道:“長老這挑撥離間的把戲太普通了吧?我和兄弟們的生死交情豈是你一句話就能瓦解的?我今日不想來鬧事,只求平安的走出金斧幫大門,希望長老不要逼我!”
蘇泉搖頭嘆道:“太過自信的人最容易跌倒!賀木哲,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支不支援胡四公子?”
賀木哲堅決地道:“不支援!”
蘇泉臉色一沉,兩道冷厲的目光直射過去,忽然舉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賀木哲以為他要出手攻擊,忙凝神戒備,不料背心處一涼,一把利刃悄無聲息地刺入體內,劇痛鑽心,提聚的功力陡然間流逝殆盡。驚呼聲中,一條大漢自他身後躍出,落在了蘇泉身邊。賀木哲做夢都想不到被自己的心腹暗算,瞪著那大漢,眼角幾欲迸裂,怒喝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那大漢木無表情道:“我首先是神教弟子,然後才是飛馬幫的人,所以我當然要聽從蘇長老的吩咐。他要我殺誰,我就殺誰!”
賀木哲慘笑道:“就這麼簡單麼?我不甘心呀!”話音未落,嘴角處湧出鮮血,身軀晃了一晃,砰的仆倒在地,脊背上的刀柄凸現無遺。樊離手心處捏了滿把冷汗,幸虧他沒有選擇與蘇泉為敵,不然可能會落得同樣的下場!偷偷掃了一眼左右部屬,似乎每一個人都像是蘇泉安插的。
賀木哲一死,飛馬幫群龍無首,除了有幾個狂人頑抗到底外,其餘的都放下兵器聽候發落。蘇泉這一下殺人立威,徹底震懾住眾人,稍後他藉機宣佈重組飛馬、猛虎幫,並從兩幫內抽選出精悍勇武的年輕弟子,加入胡笑天的親衛隊。兩幫重組之事千頭萬緒,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