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仇家呢?”
尚克靜差點兒沒噴出一口血來,就安平郡主鬧出的一樁樁事兒,能稱之為良善嗎?還好他比較沉穩,冷靜了一下,才道:“是郡主說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樹敵太多!”
“得罪人這不是常有的事兒嗎?誰能說自己和所有人都交好?尚大人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應該也沒少得罪人,難道都是仇家嗎?”白木槿笑盈盈的問道。
尚克靜十分氣惱,這個丫頭伶牙俐齒,已經超乎他的預料了,難怪楚郡王都對他說,安平郡主是個聰明又刁鑽的女娃,十分棘手!
尚克靜沒有正面回答她,只道:“那郡主所指究竟是何人?”
“本宮也不清楚啊,這件事應該有尚大人去查才是,總歸本宮沒有刺殺太后的動機,本宮對太后有敬意,有感激,就是沒有仇恨,既無仇恨,為何要刺殺?”白木槿眉頭揚起,一副你乃我何的樣子
尚克靜表情一滯,皺著眉頭打偶:“但是刺客指證你,郡主總該想法子自證清白吧?”
白木槿對著尚克靜微微笑著,點了一下頭,道:“這就有勞尚大人了,既然有法子讓她開口說話,自然有法子讓她說真話,而不是胡亂牽扯本宮這個無辜之人,尚大人頭頂上的牌匾為公正無私,應該不是擺設吧?為無辜之人伸冤,是不是大人的分內事兒?”
尚克靜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被人指認是罪魁禍首的人,怎麼突然就無辜了,怎麼反過來還要他來為她伸冤?被告之人反而成了苦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尚克靜的腦子裡一時有些混亂,道:“郡主……這事兒,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吧?您說無辜就是無辜了?”
白木槿依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道:“大人,那您說誰說本宮無辜,本宮才無辜呢?”
“自然是……自然是……弄清楚事實真相,若與郡主無關,那郡主就是無辜的!”尚克靜回道。
白木槿點點頭,十分贊同的樣子,道:“那弄清楚事實真相,應該是大人的事兒吧?沒道理我一個本該無辜的人去幫大人查真相,這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本宮可做不來這樣的事兒!”
尚克靜總算發現了,這個丫頭刁鑽就刁鑽在,無論怎麼說,她都有理。而且一副事不關己,你還拿她沒轍的樣子。
尚克靜想了想,才道:“可是現在有人證,郡主若不能證明她說謊,自然就是郡主的嫌疑最大,對於嫌疑之人,本官還是要依法收監,必要的時候……還要動用刑罰!”
白木槿秀眉微蹙,道:“只要有人指正,就說明本宮有嫌疑,還要動刑是嗎?”
尚克靜點點頭,道:“自然是這樣,這是辦案的程式問題,可不是針對郡主一個人!”
白木槿突然笑了一下,道:“那本宮就指正大人才是幕後主使,大人是不是應該也要接受刑訊?本宮可不是胡亂指證,這個女人來歷不明,又經過大人嚴刑拷打,自然是懾於大人的淫威,不得不聽從大人的話來指正本宮
。”
尚克靜臉漲得通紅,氣的大喝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信口雌黃!本官何曾要她指證你,這……無稽之談!”
“怎麼不可能?眾所周知,大人與楚郡王是莫逆之交,本宮又和楚郡王鬧得很不愉快,大人可是有動機要害本宮的!至於這個女人,她背後的主使是誰,本宮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本宮!”白木槿平靜地道。
尚克靜被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喘了好幾口氣,才道:“你簡直一派胡言,本官辦案向來公正無私,絕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影響公事,再說楚郡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有如此小人行徑?”
白木槿道:“人非聖賢,也非草木,偶爾有個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太后將犯人交給您,自然是希望您儘快查出真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