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進一個月沒有來禧月宮了聽小福說他最近都宿在天禧殿為了與北辰國的戰事頭痛不已他大概沒有想到現在的北辰國已經不似之前那麼弱了就像一塊難啃的骨頭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夕顏收回眼光從榻上起來翻身上床身子漸漸顯了出來她的行動也不似之前那麼利索了。
才六個多月可身形居然比上次懷孕時要大很多肚子鼓鼓的好像人家兩個那麼大。
“不會真的有兩個吧”這是夏至經常會對夕顏說的一句話看著夕顏越來越大的肚子也就慢慢習慣了。
皇帝今兒又不會過來了吧夕顏這麼想著拉過床上的薄被蓋在身上窗前垂著的薄紗輕輕揚起略帶水氣的風穿過溫柔的拂上她的臉。
正睡的朦朧間皇帝突然來了見夕顏已經睡下便悄悄來到床邊挨著她身側躺下。
她的肚子高高挺著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仍能感覺到肚子溫熱的觸感這裡面正孕育了他們的孩子。
“你來了”夕顏吸了吸鼻子嗅到了熟悉無比的味道是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她眼都不張將身子往床裡讓過點讓他舒服的躺下。
“公主的壽宴結束了?”夕顏微微側了身從枕邊取出團扇慢慢扇著一個人原本不熱可皇帝以來便遮住了視窗吹來的風懷了身子又更是怕熱她一向是扇子不離身的。
皇帝順勢取過她的扇子為她扇風一手還為她撥開額前的“我沒去看完摺子就直接過來了。”
“怎麼不去看看這可是你的第一個公主”夕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然的享受著皇帝的服務。
“有皇后在就行了我心裡煩悶不想再去見她們。”煩悶?為了北辰國嗎?”夕顏睜開了眼看到皇帝一臉憤懣的表情“怎麼了在生誰的氣?”
“還能是誰當然是憬辰”皇帝忿忿的說手上扇風的力道也不禁加重“被我圈禁在府中還不安分居然提出親自領兵出征北辰國。”
夕顏不語任皇帝將扇子扇的呼呼生風只靜靜聽他訴說。
“讓他領兵難保他到時臨陣倒戈與北辰國一起攻過來到時候他的罪名便是叛國逆謀不是簡單的圈禁可以責罰的。”
皇帝對廣晉王雖然嚴厲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還是不忍他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吧。
皇帝猶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夕顏卻覺得神情恍惚起來漸漸的瞌睡就上來了卻還在勉強聽著。見到夕顏渴睡的臉皇帝終究不忍她再掙扎了伸手輕輕拍她肩“快睡吧我不說話了。”
夕顏像得了聖旨一般頭一歪立刻睡了過去。
皇帝唇邊不由泛起一絲甜蜜的笑容與她並排躺下一手枕在腦後一手依舊緩緩的為她打著扇子。
第二日是司徒豐照例請脈的日子夕顏讓他診過脈待他寫了方子便與他一同在榻上坐下。
窗前支起了細密的竹簾將烈日擋在室外只留一室清爽。
夕顏將親自動手泡茶冉冉茶香為夏末的午後再天上清亮的一筆。
司徒豐看著夕顏的動作微微一笑“你幾時變著這麼沉的住氣了?”
“我都是跟先生學的”夕顏莞爾將一盞茶遞給司徒豐“東灣進貢的大紅袍先生嚐嚐看。”
司徒豐輕抿一口點點頭“茶香馥郁桂花香絲絲浮現現在這個時節喝確實應景。”
“先生果然是品茶之人”夕顏笑著表示佩服。
“你今日不會單請我品茶這麼簡單吧?”司徒豐展開手中摺扇輕鬆的扇著風。
“夕顏想請先生涉險幫夕顏一個小忙。”
司徒豐看著夕顏雙眼見她目光堅定無奈點下頭“什麼事。”
“先生可否去趟廣晉王府?”
司徒豐沒有做聲等著夕顏的下文。
夕顏從身畔取出一個紅色繡金線的荷包遞到司徒豐面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