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搖搖頭“這個我還沒想過總得要她身子好起來吧。”
這時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夏至“咚”地一聲撞開了門氣喘吁吁的說道:“主子主子……開始了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夕顏回頭看著她跑的紅撲撲地臉上混雜著雨水和汗水。
夏至擦了把汗上前走到夕顏身邊“奴婢剛從御廚房過來聽皇后娘娘宮裡的嬤嬤說新一屆地選秀已經開始了這幾日皇后已經邀了麗良媛良婕妤和珞貴人一起選出了二十名秀女只待皇上親自挑選呢。”
聽了這個訊息夕顏淡淡地“哦”了一聲便將頭別看看向窗外的連綿煙雨接觸到司徒豐詢問地眼神夕顏淡然一笑“宮裡選秀歷來是三年一屆到今年正好是三年了選秀也不稀奇。以後別一驚一乍的沒了規矩。”
夏至聽了垂下頭去站在夕顏身後低低的應了聲“是奴婢知道了。”
“夕顏你變了”司徒豐站在夕顏身前上下打量她“似乎沉寂了許多。”
夕顏站起身躲過司徒豐的眼神站在窗邊綿綿春雨中萬寶湖上一片雨幕茫茫湖邊抽出新芽的垂柳在風中泛著油油的嫩黃。
“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夕顏了。”
司徒豐不說話夕顏也不再說話一時間只聽到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
選秀的事在皇后的操持下辦的如火如荼後宮中的每個人似乎都在討論著這批的秀女從模樣到家世再到性格脾氣選秀一時成為了宮裡最大最主要的一件事。
冷宮最大的好處就是與外界不通暢再加上夕顏明確禁止夏至、小福他們談及此事那些鬧的再大的事到了這兒也只能如煙般飄散在空中半點也達不到夕顏耳中。
她也樂的自得。每日敦促著榮妃吃藥養身體雖然還為想出有什麼法子能夠幫到她但養好身子總是最主要的。
皇帝也來地更勤快了。原因無他在夕顏這裡。沒人再在他耳邊談及選秀的事他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他甚至讓魏長林將前殿未批完地奏摺送到夕顏這兒慢慢看。
常常是皇帝在桌前批覆奏摺夕顏倚在榻上看書燭光搖曳。陋室雖小卻讓人覺得格外的溫暖。
夕顏常會產生錯覺彷彿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他地妃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過著普通人家的生活靜靜的沒有人來打擾他只看著她。
在看書的空當夕顏抬頭痴痴望著皇帝。他最近常穿一身水天色素錦長衫結銀絲青玉帶身形頎長。神色清峻正透過桌上略顯昏暗地燭光。仔細分辨著奏摺上的字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沉穩深邃的力量。
清華宮條件簡陋連張像樣的桌椅都沒有。只苦了他肯窩在這陋室中天天陪著她看摺子。
“愷辰明兒我搬回禧月宮吧。”夕顏突然說。
皇帝從摺子上抬頭望向夕顏深邃的雙眼充滿疑惑“怎麼這會又想回去了?”
夕顏放下書卷走過去彎腰摟住他的脖子“這樣看摺子很累吧。”
皇帝手上一使勁將她拉下坐在自己膝頭“為了你再累也得忍。”
夕顏捏了捏他的耳朵“說的好像我壓迫你似的那就不搬了。”
“唉搬搬還不行嗎?”皇帝伸了個懶腰將夕顏抱在懷裡“好不容易你自個兒要回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再讓你窩在這冷宮裡頭。”
夕顏將頭靠在他地頸窩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初春的夜雖然不似寒冬但夕顏地手腳時常冰冷皇帝常將她的手捂在懷裡為她取暖。
“愷辰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讓我時常回來照看榮妃。”
皇帝不高興地冷哼一聲“又是她你都讓司徒先生為她診脈了我也答應了你不再追究她地罪責還想怎麼樣?”
“不要生氣”夕顏兩手捧著皇帝的臉頰與她對視“清華宮裡地人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