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居然縱容秀竹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安瑞氣沖沖的說道。皇上已經臨幸過秀竹了?”夕顏突然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夕顏的心緊緊縮了下一道細細的痛楚從心底蔓延上來。絲絲的麻木像有根冰冷的針在刺著。
夕顏點點頭站起身。蹣跚著向榻上去安瑞看了連忙說道:“姐姐。我不甘看到桃葉姐妹專寵。這宮裡就只有你能幫我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我怎麼幫你?”
“讓我搬來禧月宮。我們兩人聯手。”安瑞抬起頭急切的雙眼盯住夕顏的臉一副自得地神情。
沒來由的夕顏泛起一陣心火神情也倦怠下來她不想管這些事
夕顏疲累的擺擺手靠在榻上“這宮裡主理六宮地是皇后這些事都由皇后說了算你要找人幫忙該找皇后娘娘。”
夕顏大著肚子不好侍寢安瑞原想著在這個時候她向夕顏示好搬到禧月宮住的話就能得到皇帝地臨幸到時她們兩人聯手一定能與桃葉秀竹抗衡過了那麼久半紅不黑地日子她不想再被人壓制了。
無奈夕顏對她的提議毫無興趣她憤恨地站起身瞪著夕顏狠狠的說:“你不答應我的提議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夕顏沒有理她只靜靜的闔上雙眼。
安瑞見夕顏不理她恨的一跺腳轉身衝出禧月宮。
待她出了禧月宮夕顏才又睜開了雙眼不是不明白安瑞的用意新的一批秀女入選對她們是一個威脅安瑞提出搬來禧月宮說到底還是在為她自己打算。
如果她聰明一點確實應該接受安瑞的提議。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她承認自己自私自私的想要將皇帝獨佔自私的想要禧月宮成為只有他們兩人的禧月宮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的地方。
曾經一直以為心高氣傲的安瑞曾幾何時也變成圍著皇帝耍心眼的人了。
夕顏一時想的入神未注意皇帝幾時悄悄的進了門看她愣愣的出神也不說話坐在桌邊看著她。
簾外秋海棠點點落紅墮入黑泥滿地血一般的顏色。
天一點點暗下來夏至進來掌燈見皇帝不聲不響做在桌邊嚇了一跳忙下跪行禮。
夏至的動作驚動了夕顏回頭見皇帝忙起身上前。
皇帝看著夕顏眼神陌生疏離等夏至退出後才緩緩踱到夕顏面前低頭盯著她看。
“怎麼了?”被他看的心中不安夕顏微微別過頭。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欺騙過我?”皇帝突然用兩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夕顏注視著他深邃的雙眼久久的直到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才緩緩搖頭。
“從來沒有嗎?”皇帝似是不信又補上一句。
夕顏不語卻也不再看她倔強的轉過頭。
“好很好那我來問你司徒先生為何去廣晉王府?為何他才去了廣晉王府北辰國便撤軍了?這些你都不知道?”皇帝收了手冷哼一聲扭頭在榻上坐下便冷冷看著她不再說話。
夕顏僵了一僵上前走到皇帝身前扶著軟榻緩緩跪下。
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生生忍下看她跪在自己面前。
“回皇上司徒先生之所以去廣晉王府是因為臣妾聽說王爺病了一時擔心才讓先生去看看。至於北辰國撤軍的事臣妾不知這難道不算一件好事嗎?”
“好事?”皇帝從眼角瞥她一眼“我倒是不知道只要他廣晉王一句話北辰國就撤軍這算好事?”
夕顏低垂著頭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皇帝認真看著她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跪在他面前碩大的肚子累的她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見她跪的如此辛苦終究不忍。
“你先起來吧地上溼氣重我且信你這回。”說罷皇帝長長嘆了口氣伸手將夕顏扶了起來。夕顏不敢看他始終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