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元君對玄機術的修煉,和對窺探天機的執著,已經讓整個修仙界旁觀的修士起了警惕心,可哪怕如此,玄璣宗依然不可撼動,璇璣元君依舊不能動!
原因只是因為玄璣宗的宗主,如果現在是修仙界任何一個宗門內的元嬰修士被其他修士看出入了魔障,只怕都會被群起而攻之,可玄璣宗不一樣。
玄璣宗是極瑲界立宗最長,也是最深不可測的宗門,其中原本該數次滅宗,可都被當時的宗主挽救了回來,甚至更上了一層樓,而現在的玄璣宗當代宗主更是威嚴深重。
玄機術在對方手裡運算自如,雖然命軌薄弱,數次瀕死,可人最後還都好好的,甚至修為更是一層樓。
況且,對方可沒比琅月少多少歲,甚至…在修仙界一直流有一個,‘殤璃元君現在的年歲根本不是真’的說法。
書荀忌憚,琅月心裡也不是沒有慎重,而修仙界殘存的修士也無不顧忌殤璃的存在,也因為這樣,哪怕璇璣元君明顯入了魔障,可依然有很多修士擁護她,那一項天命籌算也有眾多人參與,連劍極宗向來冷靜的玉擎宗主,也不能免俗。
“琅月,你不要忘了,極瑲界界史上的那些人裡面,可沒有幾個是天命所歸的。”
“一旦無運之人出現,整個天機算籌就不再是修士能琢磨的。”
“況且,玉暘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璇璣那些人已經不可靠了…”
嗯?
玉暘也察覺了?
安靜聽著的琅月眨眼,看向書荀,卻見對方嘆息了一聲。
他道:“玉擎原本也是下了心在這件事上的,可事事難料,奉瀟無運的事情恐怕璇璣早就察覺了,而玉擎他們還自喜,可現在,依玉暘所見,恐怕事情還有的變。”
“這件事本就不應該我們插手,可只因為璇璣,我們全被圈入了這場奪運中…”
“無運之人不可能一直無運,只是他們的運得靠奪,靠搶,更是和自己賭命…而這樣誕生的天運之子,命和運緊密相連,旁人再難奪走,遠比任何天命所歸的人活的長久…”
“琅月,不要忘了殤璃的命和運…”
琅月瞠目,恍然看向面色平靜的書荀,聲音微顫:
“殤璃的運,奪的是我的吧…”
“沒錯,你和她多次爭執,可輸的次數太多了,到了後面,雖然她隱蔽不出,可你已經沒了之前的氣運,這事,你應該深有體會的,也不用我再多言了…”
‘咔呲’
書荀點頭說完,目光落向已經快要轟然破碎的入口,此時大量雷花正從中綻放而出,一雙踏著銀藍步履的長腿正緩緩踏出。
“………”
而被琅月兩人念及的殤璃也確實沒有死,相反,她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削弱多少,僅僅比璇璣元君稍弱了一絲罷了。
玄璣宗禁地,無盡寒淵的深處,一座低矮的冰室正靜靜屹立在此。
’咔嚓‘
鞋底碾著冰面的聲音在靜謐到無聲的冰淵處響起,身穿一層又一層厚絨法衣的璇璣悄然出現在了冰室外。
“師尊…”
冰室的門外,在外霸氣外露的璇璣正靜靜垂頭,眉宇間略帶忐忑和不耐,不過稍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便收起了那絲不耐,沉默了下來,靜等裡面的人開口。
時間緩緩而過,無盡冰淵是被無數在外界難以遇見的冰峰環繞下的寒淵,這裡常年處於連元嬰修士的肉身都難以抵禦的寒冷下,沒到午時,這裡便會從淵底,泛起濃重的寒流,席捲整個極淵大陸。
原本靜謐的寒淵深處,在時間緩緩流過中,突然湧出了一絲寒潮,深藍到發紫的寒霧一經湧出,便讓寒淵上面,正站在冰室外的璇璣起了一絲寒意。
一縷冰霜悄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