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簡的你是不是手欠?!」
簡黎嚇得往後退了退,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懷裡的小兔子,表情還挺委屈:「兔寶寶說它餓了。」
其實是他自己餓了,晚上吃的東西全賞給了麥迪樂的廁所,這會兒腹中空空,想吃東西。
梁域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又忍不住心軟,嘆了口氣,懶得跟個醉鬼計較,指著沙發椅命令道:「去那裡坐著。」
簡黎不敢不聽話,踉踉蹌蹌走過去坐到沙發椅裡等他投餵。
梁域拆了包裝袋,給他盛了碗海鮮粥,又把裝著西藍花和小青菜的盒子拆開,推到他面前。
簡黎打小就挑食,尤其不愛吃青菜,所有帶綠葉子的青菜都不愛,看到都要皺眉頭。
「我的嘴巴說它不想吃青菜。」
梁域學他耍無賴:「我的拳頭說它想揍你,你給我揍一下?」
簡黎秒慫:「我吃。」
梁域這才滿意,將粥裡帶殼的蝦蟹撈出來,給他剝殼剔肉。
簡黎叼著青菜慢吞吞往裡嘬,視線跟著肉走,梁域一剝完他就湊了上來,張著嘴等投餵。
一張笑臉驟然在眼前放大,那精緻俊秀的五官如花一樣陡然在眼前綻開,令人如沐春風般,心情也不自覺變得舒暢。
梁域看著他出神。
「你在看什麼?」簡黎將他手上的蝦肉叼走,開心得像個搖頭晃腦的小狗。
梁域回神,面不改色地抽了紙巾給他擦嘴巴:「在看你究竟是個什麼品種的祖宗,怎麼這麼難伺候。」
簡黎眨眨眼,也思考起這個問題。
梁域打斷他:「好好吃飯。」
簡黎這才又重新找回注意力。
梁域伺候著他吃完東西,看了看時間,快一點了,便把人拎到了浴室。
簡黎下午上完劇目課,回寢室洗過澡,身上不髒,但之前跟大家一起在包廂裡玩,外套上染了煙味。
梁域並不打算幫他洗澡,也不可能讓站都站不穩的某人自己洗。
他伺候著簡黎簡單洗漱了一番,把人扶到床上,騙他說:「你的兔寶寶說它困了,你哄它睡覺吧。」
簡黎感覺到他要離開,忙抓住他的手,神情茫然又柔軟:「你要去哪裡?」
「我去洗漱一下,不走。」
梁域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裡,安撫般揉了揉他的腦袋:「老實呆著,不許再瞎折騰。」
「好。」
梁域還以為他真把人哄住了,想去洗個澡,他晚上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沒法睡。
結果進去還沒兩分鐘,簡黎就晃晃悠悠爬了起來。
梁域洗澡洗到一半就聽簡黎在外面拍門,邊拍邊喊他。
梁域嘆了口氣。
還好他把門反鎖了。
「哥」
「梁域哥。」
梁域任他喊。
「梁域!」
簡黎趴在門外一會兒喊哥,一會兒喊梁域,不知道要幹嘛,喊了半天梁域也不給他開,氣得直撓門。
梁域洗個澡都洗不爽利,匆匆把身體沖乾淨,還沒出淋浴房,頂上的燈就滅了。
「簡小黎!」
四下漆黑一片,梁域額頭青筋直跳,低吼出聲:「把卡給我插回去!」
簡小黎也不理他了。
他倆從小就這樣。
每次簡黎把梁域整煩了,任憑他怎麼撒潑,梁域都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簡黎要麼乖乖自動閉嘴,要麼就整點更新鮮的麼蛾子,把梁域氣到暴跳如雷。
等梁域忍不住要收拾他的時候,再湊上來撒嬌服軟裝可憐。
梁域是捨不得真把他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