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洞窟,虛河子的安全可保無虞,自己只要不讓西門朱玉有機會去補刀,一切就不用自己擔心了。
想到這裡,虛江子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旁邊的西門朱玉,見他滿面不平之色,胸中感覺五味雜陳,正想悄聲問幾句話,卻聽見那群河洛弟子進行交談,說與大淫賊西門朱玉有不共戴天之仇,定要將這惡賊碎屍萬段,才得甘心。
“呃,我不在中土的時候,你又惹了什麼事?”
虛江子有些詫異,儘管以河洛劍派的立場,匡扶正道,掃蕩奸邪,有一千一萬個理由要殺西門朱玉,但看這些年輕弟子咬牙切齒的表情,還有激動的程度,恐怕不是單純因為立場之別或陳年舊怨,而是新近結下的恩怨,這就不能不讓虛江子感到奇怪了。
西門朱玉最初也是滿面困惑,畢竟結怨太多,要想起什麼人是因為什麼事要找自己報仇,就算記憶力超群,也不是容易事,但天才人物的水平就是不一樣,短短十秒的思索後,西門朱玉恍然大悟,恨恨道:“死老頭,報復來得好快。”
虛江子不瞭解西門朱玉何出此語,直到聽見那些河洛弟子說,西門朱玉喪心病狂,剛剛在山上垂涎虛海月的美色,圖謀不軌,遭到虛海月激烈反抗,他逼奸不遂,惱羞成怒之下,竟然痛下毒手,將虛海月以殘忍手法殺害,剛才眾人還親眼目睹虛海月的慘狀,群情激憤,這才集體殺上山來,要把淫賊斬殺雪恨。
“真是太慘了,整個身體幾乎被斬成兩段,那淫賊真是喪盡天良,居然對女流之輩也下如此重手!”
“已經用最快速度送去治療了,但傷得如此之重,也不曉得救不救得回來,我看多半是回天乏術……”
“虛江子師兄下落不明以後,海月小姐就是掌門人僅有的親屬,兩人情誼深重,如今海月小姐遭此不幸,若讓掌門人得知,他如何承受得起這個打擊?”
躲在草叢中,虛江子聽著一眾河洛弟子義憤填膺的怒罵,幾乎為之傻眼,想不通這算什麼跟什麼,虛海月遭到致命重傷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為何一下子就有這麼離譜的謠傳出來,這些人親眼見到了虛海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那麼奇怪,這叫一報還一報,老頭子衝出來搶人的時候,就曉得落入我的算計,他要是不搞點小動作,還以顏色,怎麼能洩得了這心頭之恨?”
西門朱玉簡單解釋,天魔是帶著虛海月往下衝,路上有了主意,趁著山下人多,各門各派都有,就把虛海月帶到河洛派的陣營裡一晃,讓人瞧見,再扯個謊言,就可以把這筆帳栽到西門朱玉頭上。
至於虛海月,如果天魔搶救無效,就會直接把屍體扔在眾人眼前,更容易挑撥情緒,怎樣都沒理由把到了手的獵物,又交回河洛劍派去搶救,因此,所謂的搶救只是個幌子,在眾人眼前露過臉,給人看過之後,就會設法再弄回魔門去,如無意外,這些人下山之後,就會發現應該被送回河洛派駐紮地搶救的虛海月,半途失蹤,再也找不到人了。
“主意很簡單,實行成功的關鍵在兩個地方。第一,魔門在河洛劍派,必有奸細潛伏,下從普通弟子,上至長老名宿,各有不同的潛伏人員,只要這些人適時地出來喊兩聲,就能簡單操控輿論,引導群眾方向。”
西門朱玉道:“別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最好的證據,就是你仔細聽,等一下不管這群人說些什麼,最後一定會有個人喊說要砍死我,那個人就是魔門的奸細。”
果然,這話才一說,本來仍在討論這場突來意外的河洛子弟中,突然就傳來幾聲叫喊。
“無論如何,今天不能放過西門朱玉,不把他斬成肉醬,我們永遠也不能抬起頭做人了。”
這句話發揮了效果,把本來偏離主題的議論扯回,更讓所有河洛弟子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眾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