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醫生見狀,紛紛的攔住他,說道:你不可以這麼做,這裡是醫院,你無權這麼做。
鬼小孩的父親也是一個暴戾的男人,他一把推開那幾個醫生,怒吼:我要是挖出了我兒子的骨骸,你們怎麼解釋,你們醫院怎麼給我解釋?
隨著這一聲怒吼落下,那幾個醫生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周圍有很多圍觀的病人,臉上都寫滿了好奇。
鬼小孩的父親拼命的挖著草地,隨著土地被一寸寸的挖開,粗大的樹根便暴露在了空氣中,而那盤根錯節的樹根中則纏繞著一堆白骨,骨頭很纖細,一看就是兒童的骨骸。
鬼小孩的父母看到那堆骨頭,整個人頓時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軟的坐在了草地上,只呆呆的看著那堆白骨。
圍觀的病人看到那堆骨頭,頓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圍一瞬間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醫生看到那堆骨頭也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響過後,鬼小孩的父母爬到樹根旁,捧著那堆骨頭哭得肝腸寸斷。
我看到鬼小孩蹲在他們中間一起哭著,那聲音別提有多淒涼。
我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白白害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哀傷的氣息壓得我透不過氣,我轉身欲離開的時候,一個醫生瞬間攔住了我的去路,冷冷的開口: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孩埋在這顆大樹下,莫非殺死他的人就是你。
我翻了翻白眼,用很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冷哼:我若是兇手,會如此招搖過市的說出小孩的骨骸埋在這裡麼?
我不管,總之現在嫌疑最大的人是你,你不許走,我現在就報警,有什麼到醫院去說。那個醫生說著,還真的掏出手機報警。
我氣急,冷冷的低吼: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是這個小孩子託夢給我。
哼!託夢?你騙誰啊。醫生諷刺的笑了一聲,開始打電話報警。
我看著他那副嘴臉,真心氣得想一拳頭揍過去。我知道,他無非是想推卸責任罷了,為了保全自己醫院的名聲,說我是兇手,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我。真是卑鄙透頂。
此刻,鬼小孩的父母還沉浸在悲傷中,沒有空管我,我被醫生拉著,又不能走。
不一會,醫院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緊接著,好幾個警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最後的結果是,我被帶去了警局。沒有人管我,沒有人替我說一句話。我急得想打家裡人的電話,可是手機一開始就被警察沒收了。
我被關進了拘留所,警察的老大說,等骨骸的檢驗報告出來了再審問我,在此之前,我都得待在拘留所。
我一個人住一間拘留室,裡面簡陋得只有一張床,連棉被都沒有,我坐在床上懊惱不已。
本來心想幫幫鬼小孩了卻心願也沒有什麼,卻不想竟然害自己身陷囹圄。
此刻,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裡吧,丈夫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有沒有擔心我。
秋季,天黑得很快,我被抓進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全黑了,拘留室裡倒是亮著燈,只是這燈光看著很是清冷。
床上連張薄被都沒有,我靠著牆壁,屈膝抱成一團,心裡開始瘋狂的想念我的丈夫。越想越覺得委屈,要是丈夫在我身邊就好了,我也不會天天被鬼纏著。
也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將是什麼,都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裡,又怎麼救我。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頓時浮起一股悲哀,我將頭埋在膝蓋間,嚶嚶的哭泣起來。
小姐你為什麼要哭
☆、37。留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隨著一陣陰森森的低語,我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拍。
我嚇得條件反射的尖叫了一聲,抬起頭,驚恐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