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夠朋友,一直不肯向晚輩言明你們的真實意圖。又開出如此沒有誠意的合作條件,這就休怪晚輩無禮了。”
沈柳生沉聲道:“王世充,我家賀若將軍怎麼掩蓋真實意圖了,又怎麼沒有誠意了?你把話說清楚,不要無中生有!”
王世充冷冷地“哼”了一聲:“賀若將軍一直強調自己無意象那蕭銑一樣圖謀不軌,可是蕭銑最後走的時候,是把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你,而作為交換,你們把荊湘那裡的部分產業給了蕭銑,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到目前為止,你們和蕭銑這個真正的野心家才是真正的合作,至於跟晚輩,只不過應付了事罷了。”
“丟擲一個小小的郢州城一半的產業,就要晚輩和那陳稜一起分,然後保住你們整個荊湘的地盤,賀若將軍,你這未必太小氣了點,如果換了是高僕射,至少會把整個郢州拿出來的。”
賀若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被王世充這個晚輩幾句話就把全部的心思給戳破,實在是夠丟人的。可這確實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給王世充說破後,雖然惱羞成怒,卻也無從辯解,只能一邊冷笑,一邊盤算著如何再提新的議案。
王世充看到賀若弼這樣,也知道不能一時間把他逼得太狠,不然真的翻起臉了,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也放低了一些:“賀若將軍,王某知道,也許高僕射和長孫將軍是真沒了爭心,而你卻對這荊湘之地一直很有興趣,遠在高僕射罷相之前,你就跟先皇要過這荊州總管之職,而沈老闆和斛斯長史也是被你早早地就派到了這裡。”
“高僕射是不太會和蕭銑這樣的野心狼合作的,他如果願意和這種人合作,也不會落得今天的局面。所以晚輩斗膽敢言,這一定是你賀若將軍的個人決斷,而高僕射和長孫將軍,一個心思在朝中,一個心思在北邊,為這南邊的荊湘處的事情,是不會跟你賀若將軍撕破臉的,在蕭銑之事上如此,在晚輩之事上也是如此。”
賀若弼的眼中光芒不停地閃爍,他越來越心驚於王世充的成熟和可怕,三十多歲的年紀,居然能把事情梳理得如此井井有條,連自己和高熲與長孫晟間的關係也一清二楚,即使換作楊素,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會讓他非常驚訝,更不用說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了。
賀若弼沉聲道:“王行滿,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瞎猜,這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只要記住,跟你直接面對面,可以拍板的,是我賀若弼就行。同樣,在這荊湘之地,我也不認別人,只認你王世充。看來你對老夫剛才的提議並不滿意,那你自己提一個吧,如果能行的話就按你說的來,不過伸手整個荊湘的事就免了。”
王世充心中暗笑,這賀若弼還是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跟著自己的話說了半天沒有野心,可是真要一提荊湘,他就原形畢露了,明明動著跟蕭銑一樣的心思,還非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在是虛偽得緊,難怪連楊素也看不上此人,也不知道高熲一代名臣,為何會跟他扯到了一起。
可是王世充的表情沒有流露出任何心中所想,仍然是鎮定自若,他緩緩地道:“要想晚輩不插手荊湘,也行。只不過這郢州城必須由晚輩獨家佔有,沈老闆除了那個沈氏商行外,一家店鋪也不能留,而那裡,也只能留三個夥計留守,負責與晚輩之間的聯絡。”
賀若弼怒道:“王世充,你太過份了吧,直接就要把我們擠出這郢州?你不知道為了接手蕭銑留下的那些店鋪,我們在這裡花了多少心血?”
王世充一字一頓地道:“那是你們的事,晚輩只要屬於自己的東西,少一分都不行!”
賀若弼狠狠地盯著王世充,臉上紅得就象要滴出血來,而王世充神色平靜,卻是毫不示弱地回瞪著賀若弼,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他知道這個時候是氣勢的較量,一定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