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愣在了當場。
蕭銑得勢不饒人,上前一步,對著陳稜繼續吼道:“陳稜,你永遠就是這麼沒來由地自以為是。你以為你在郢州呆得時間長了,就能掌控一切?告訴你吧。我們在這裡做的這點事情,以前瞞不住李靖,現在也瞞不了王世充。”
“你是不是以為王世充是個只會鑽營的無能之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會得出這個結論的,但你當真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陳稜有些回過了神來,被蕭銑這樣指著鼻子罵,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他也沉聲回應道:“昨天怎麼了?今天又怎麼了?”
蕭銑的聲音略微低了一些:“昨天上午,就在我們這些人全呆在這小院的時候,你可知道王世充去了哪裡?為什麼他堅持不要你的人護送?你自己就沒想過嗎?”
陳稜昨天的心思全在蕭銑和劉大娘之死上,對王世充的動向一無所知,聽到蕭銑這樣一問,略微一呆,轉而說道:“那王世充昨天離開這小院後就回了白雲客棧啊,晚上我還去探望過他,他留在客棧的隨從,就是那個千牛衛都尉張金稱,說他上街體察民情去了。”
蕭銑恨恨地向地上“呸”了一口:“這說法你居然也信?你怎麼不想想昨天這郢州城的官員中還少了誰!”
陳稜猛地醒悟了過來,顫聲道:“你,你是說,王世充去見了李靖?!”
蕭銑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又高又尖:“陳稜,不是我說你,你在這郢州有著合法的官方身份,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手下的那些親兵要來做些什麼!要是你吃空餉只是為了養活一幫成天喝酒賭錢,逛妓……院的潑皮混混,那不如儘早回你廬江老家的好,以免留在這裡壞我們蕭家大事!”
陳稜被蕭銑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的這幫手下本來多是鄉里的遊手好閒之徒,因為有著一身子蠻力而被他倚重,新進得這大城市自然如野馬脫韁,加上平時無所事事,便成天出入這郢州城的賭坊妓……院。
陳稜曾經罵過他們幾次,這幫人卻總是推說這些地方魚龍混雜,方便打探各種情報,陳稜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陳稜嘆了口氣,聲音低了下來:“我的手下確實辦事不力,回去後我是要嚴加管教,不過你說昨天王世充和魏徵跟那李靖見面,訊息可屬實?”
蕭銑冷冷地回道:“你若是肯在那白雲客棧外放哪怕是一個人暗中監視,也會知道他們的去向。昨天李靖離開院子後就去了白雲客棧等著王世充兄弟二人,姓王的一回客棧,三人就一起騎馬出城。一直到晚上戌時過後才回來,然後王世充又和他的幾個手下一直聊到子時過後才睡覺。”
陳稜忿忿不平地道:“你前天夜裡跟他們見過面,自然知道王世充住的客棧,我又不知道這些,而且我派了人想去跟著王世充他都不讓,後來我出了你這院子後向那張金稱打聽了半天,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趕過去時王世充已經不在了。”
“即使是這樣,我也請那張金稱吃飯,想從他嘴裡探聽點訊息,蕭銑,你沒資格說我不作為!”
蕭銑重重地“哼”了一聲:“陳叔,我們都知道,做我們這行的,不問原因,只看結果,你的人都查不到王世充在來郢州前,就派人在這郢州四處打探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實話告訴你吧。你我的情況。王世充前天夜裡來找我時。已經一清二楚了,甚至連我們私下的小動作也是一清二楚,連姑母和我們的關係都給他猜到了。”
陳稜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人什麼也沒回報!”
蕭銑沒好氣地說道:“這才是我剛才為什麼說很擔心我走以後情況的原因!你的那些手下全是些酒囊飯袋,怎麼可能鬥得過王世充?人家這次是有備而來,從他短短几天就能掌握這郢州黑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