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低估了這蕭銑,要是他真的只是個圖有虛名的窮書生,也不可能在這郢州經營出如此龐大的勢力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那姑且就算蕭銑有錢買馬了,可他買來後這馬往哪裡放?總不可能放到大洪山裡面藏山洞吧。”
魏徵笑著搖了搖頭:“主公,你可能低估了那蕭銑的能量了,他如果自己當上一州的長史,或者是一個縣的縣令,象雷世猛和董景珍這樣的人他自然能想辦法安排成所在州郡的校尉或者旅帥,甚至是驃騎將軍或者車騎將軍,來掌管當地的府兵和軍械戰馬,到時候可以把這些戰馬作為軍馬購入。”
“至於買下這些軍馬後,是圈養還是放養,那就是蕭銑自己的事了,與我們無關,但如果眼前放著這些戰馬的話,我要是蕭銑,肯定會想辦法先買下來再說。”
單雄信突然問道:“魏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又何必去找那個蕭銑,直接找陳稜不是更好?他手上有五百萬錢,正好用來買馬,而且他現在就是這郢州的驃騎將軍。也有這個職權之便。”
王世充搖了搖頭:“雄信。你有所不知。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跟這陳稜相處,一切等明天見過陳稜本人後,看看他的態度再說吧。”
魏徵也點了點頭:“反正這個事情可以看情況,有陳稜和蕭銑在,馬總歸可以賣得出去,就算是弄些次等馬過來,也可以當成馱馬來賣,無論是行軍打仗還還是平時的販運商貨。這些馱馬也都是不可或缺的。在這南方做馬匹生意總歸是穩賺不賠,魏某想來想去,也就是這個生意最好。”
魏徵笑了笑:“只是現在這郢州的市面上,有沒有人在做這個馬匹生意呢?我們要是這樣大張旗鼓地直接在這裡開市,會不會搶了別人的生意,招來嫉恨?”
王世充道:“從玄成你找來的那些官員們貪汙受賄,橫行不法的材料上來看,本地的這些地頭蛇們有經營銅器、絲綢、米糧生意的,但沒有人在做馬匹生意,可能他們並沒有從北方販運馬匹的渠道。不然不會放著這一本萬利的生意不去做。”
魏徵笑了笑:“不過我們畢竟沒有在這郢州的市面上詳細地調查一番,本來昨天下午魏某有意和主公去走走這郢州的市集。只是後來被那李靖給引到了城外,就耽擱了,好在我們有的是時間,主公要是上任之後抽不出時間的話,魏某願意往這市集上跑跑,親眼見識一下。”
王世充擺了擺手:“我還是要親眼去看看的,這裡沒那麼多事需要我成天盯著,交給斛斯政處理就好了。與這些瑣碎的公事相比,儘快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才是最重要的。”
“一會兒我要給家裡寫封信,託李靖明天幫我捎過去,讓各處的商行分號能在暗中多調點錢來,動靜不要太大,這一年不開新的商鋪,那些錢走商貨的路子存進萬福錢莊,順便讓他轉告高寶義,讓他來郢州和我見面。”
王世充頓了一頓,站起身,在這桌子前踱了起來,他下定了決心,繼續道:“現在我們的處境確實艱難,但已經看到了希望,只有在這裡做得好,做得出色了,才能減輕自己的壓力,幫我們王家早日渡過難關。”
魏徵的眉毛一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王世充看了魏徵一眼,又轉向了魏徵,道:“明天去見陳稜,如何應對,玄成有何高見?”
魏徵微微一笑,道:“想必主公早就計劃好了吧,魏某唯主公馬首是瞻就是。”
王世充笑了笑,喃喃地說道:“陳稜,你會乖乖地聽話嗎?”
與此同時,蕭銑所處的那處小院裡,也是燈火通明,數十名盔明甲亮,全副武裝的軍士們把小院的四周圍得水洩不通,人人都舉著松木火把,背對著小院,全神貫注著盯著前方,偶爾有幾個路過的行人經過,好奇地向裡面張望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