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哈哈一笑:“王世充,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你是想反過來說動我跟你現在一起幹嗎?別做夢了,即使以後真的會印證你的所說,那也只能讓天下人看清未來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暴君,我楊家淵流數百年,斷不會被斬盡殺絕的,再說了,以後你還會為我們楊家報仇雪恨,興兵誅暴啊!”
王世充給說得臉脹得通紅,一下子說不出來話,只能恨恨地喝了一碗酒。
楊玄感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太陽已經漸漸地轉到了正午,他盤算著宇文述的人馬差不多是辰時一刻(七點半)出的門,這會兒應該也快接近仁壽宮了。而王世充卻還繼續和自己在這裡喝著酒,既不動手攻擊也不撤退,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楊玄感突然想到了王世充剛才所說的話,心中一凜,對著王世充道:“你現在在這裡浪費時間,是想做什麼?在等柳述?”
王世充臉色一變,乾笑了兩聲:“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錯,雖然我已經放棄了攻擊東宮的計劃,但還想看看仁壽宮那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柳述現在就是我最後翻盤的希望,如果在未時(下午一點)以前他能到,那楊勇還有救,反之,今天就是楊廣登上大位的日子,到時候我們正好換身朝服,一起去祝新皇登基。”
楊玄感一下子站起了身,緊緊地抓住了王世充的手,雙眼圓睜,厲聲道:“你說什麼?!如果柳述不來,你就想要弒君嗎?!”
王世充輕輕地甩開了楊玄感的手,慢慢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平靜地說道:“今天過後,楊廣和楊堅只能活一個,如果楊堅活下來,那一定是柳述成功地放出了楊勇。反過來,楊廣要是扣下了柳述,就一定會要了他親爹的命!”
楊玄感不信地搖了搖頭:“我不信,王世充,我不懷疑你的本事,但陳貴人也沒有通天的能量,能說動皇上真的對自己一手立起的太子下殺手。”
“如果昨天晚上那封信也不能做到這點,你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你要真的有別的什麼好辦法,還用得著等到今天再下手?”
王世充一動不動地看著楊玄感,突然間他暴發出一陣大笑,笑到後來,乾脆直接整個人都蹲到了地上,一邊指著楊玄感,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卻是說不出話來,而那張黝黑的臉卻是因為笑得太兇,而脹得臉色通紅,看起來一下子從個胡人變成了關公。
楊玄感雖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發笑,卻也想不出該如何開口,只能站在一邊,一臉狐疑地看著王世充。
王世充在地上笑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才停手,他慢慢地站起了身,臉上又漸漸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他對著楊玄感說道:“好久沒打賭了,要不我們再賭上一回?”
楊玄感一聽王世充又要打賭,頭就變得有點大,上次沙漠裡輸了一局,現在還記憶猶新呢,但他轉念一想,突然間又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扳回一城,於是楊玄感壓制著自己複雜的心情,冷冷地開了口:“這回又賭什麼?”
王世充眼中的碧芒突然大盛:“要是你輸了,今後你必須第一個起事,如何?”
“成交!”楊玄感不假思索地回道。(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一章 安遂家的大招
仁壽宮的白天來得特別地早,剛過卯時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一縷晨曦從大寶殿的窗戶縫裡透進了殿中,讓微微眯著眼睛的楊堅一下子覺得特別地刺眼。
楊堅有氣無力地躺在屏風後的御榻上,床頭亮著蒙了一層輕紗的燭臺,儘管楊堅已經病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但那種幾十年的皇者之氣還在,他手裡拿著那張楊廣和楊素間的通訊,時而閉目不語,時而睜眼再看一遍,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連在他身邊站了一夜的陳貴人與春福也弄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楊堅的聲音緩緩地響起:“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