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我,他肯定覺得中間有變數,就象我信不過李密一樣,他也不可能信過我,與其跟你一起以後跟我平分天下,不如自己打出個局面,以後可以三足鼎立。”
楊玄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三足鼎立?”
王世充微微一笑:“以李密的才華,他割據南方,以後打敗蕭銑,一統江南,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已經明朗,在北方,關中隴右有你楊玄感,中原兩淮我王世充志在必得,而山東河北那裡也不是李密能開啟局面的地盤,所以他唯一能爭取的,就是南方了,荊州的蕭銑佔了先手,李密既然不願意入川,就只有割據嶺南,走陳霸先的老路了,所以他才會暗中和麥鐵杖,馮盎接觸,就是想得到他們的支援,你今天一說並沒有派李密做這件事,那我就更確信了。”
楊玄感咬了咬牙:“那現在怎麼辦?”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李密是聰明人,他既然早已經決定這樣做,一定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勸是勸不動的,只有由著他來了,何況有他在背後牽制蕭銑,不至於讓這隻荊州大鱷膨脹過快,我看也不是什麼壞事。”
楊玄感點了點頭:“回頭我找時間和密弟再好好談一下。只不過…………”他說到這裡,看向了遠處的戰場,就在二人談話的這會兒功夫,李景所部的萬餘精騎已經把那幾千吐谷渾騎兵殺得屍橫遍野,千餘名殘兵敗將擁著幾個首領模樣的傢伙在沒命地逃跑,而李景所部的重灌騎兵們除了有兩千多人在追擊以外,剩下的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收割首級以作評定了。
更遠的地方,薛舉的隴西鐵騎在繞了一個大圈後,狠狠地楔進了幾乎是不設防的吐谷渾牛羊群中,一些老弱婦孺也顧不得這些牛羊,騎著劣馬在向著反方向逃命,可哪裡跑得過這些迅捷如風的隴西鐵騎,瞬間就給追上,一個個成了刀下之鬼,而那些留在牛羊群中的人,看到這一幕景象,嚇得再也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念頭,乖乖地當起了俘虜。
夕陽西下,一抹如血的殘陽映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到處都是隋軍騎士們歡快的呼喝聲,來往賓士的駿馬帶起了片片煙塵,弄得遠處的草原上空一片黑氣騰騰,彷彿一條盤旋飛舞著的黑龍,在離著御營十餘里的上空中翻轉騰挪。
隨著敵軍被擊退,御營的兵馬也暫時解除了警戒,士兵們紛紛把解開的拉車大牛重新套上,而那些已經披上了馬甲,舉著長槊的驍果騎軍,也開始在侍從和輔兵們的協助下開始解除武裝,散回了行軍的隊形。
楊玄感看著遠處來回賓士的左驍衛騎兵,當先一人,遠遠看去也是一員熊羆般的壯士,一身黑甲,手持一杆長槊,格外地勇武威風,剛才的戰鬥中,此人率領千餘騎兵第一個衝進敵陣,直奔那個來回馳走的吐谷渾大將而去,也就四五個回合,就將敵將斬於馬下,可謂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正是他的舉動打亂了整個吐谷渾軍的指揮系統,使其群龍無首,迅速地崩潰,這會兒此人正得意洋洋地指揮著部下來回收割著敵軍的人頭呢。
王世充看著楊玄感這出神思索的樣子,笑道:“怎麼,不認識這一員猛將嗎?”
楊玄感搖了搖頭:“這些年一直呆在家裡,對外面的情況不瞭解,李景大將軍是我們在平定楊諒的時候就當了代州總管了,當時他的手下好像沒有這個人啊。即使是你的好朋友馮孝慈,也沒這麼勇猛過人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指著那名全身黑甲長槊的將軍說道:“這人名叫羅藝,祖籍襄陽,不過從祖輩起就歷代居於大興一帶了,他的父親羅榮,曾經官至太子東宮的右監門將軍,看守宮門,羅藝本人從小性情狡猾,好勇鬥狠,是以前大興府雲陽縣一帶出了名的地痞無賴,但是弓馬嫻熟,武藝高強,以前因為他父親受到楊勇的牽連,無法從軍為官,但這兩年不知走了什麼路子,投進了左驍衛的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