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但是太子殿下特別提醒過柴某,凡事要聽刺史的。柴某上次在東宮時也是多虧得了楊將軍的努力才得以保全性命,這條命早就交給您了,無論您做什麼,柴某為您馬首是瞻。”
楊玄感心中感動,衝著柴紹點了點頭:“以你這六品的正牌東宮護衛身份,跟著我去那宋州,是有點屈才了,以後楊某一定會讓家父多多保舉柴兄弟的。”
柴紹看了一眼還在遠方忙碌的茶攤小二,笑了笑,道:“功名利祿,柴某看得不是太重,當初之所以應允太子殿下的招攬,也是久慕太子殿下為人寬和仁厚,想要為國出力罷了。”
“其實這次平定楊諒的叛亂,我卻一直困守東宮,沒有機會殺賊立功,這才是有點遺憾的事。”說到這裡,他還輕輕地捶了一下桌子。
楊玄感笑道:“當今皇上和先皇不同,以後是想有一番作為的,很可能會再有徵伐四方的舉動,到時候柴兄弟這樣的壯士總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柴紹聽到這話,兩眼都開始放光,道:“託楊將軍吉言啦。”
楊玄感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趙懷義,道:“趙管事,麻煩你去小二那裡催一催我們的包子,還要吃了上路呢,另外再加一屜炊餅,路上當乾糧。”趙懷義眯著小眼睛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向了遠處還在生火蒸包子的小二。
楊玄感待他走遠,湊近了柴紹,低聲道:“前太子楊勇的那些兒女,現在還好吧?我在離開大興前託過胖子好好照顧這些人,現在情況如何了?”
當年楊玄感在楊勇死前許下過照顧楊勇子女們的承諾,楊勇死後,他的寵妃雲氏又被垂涎其美色已久的楊廣收進了後宮,而楊勇的長子楊儼被楊廣召入了宮中擔任宿衛,其他的兒子們則被監管起來。
楊玄感與楊素商量過此事,都覺得若是現在直接收養楊勇的遺孤們顯然不合適,於是便拜託了楊昭出面,把這些孤兒收養在東宮,楊廣覺得由自己的兒子來就近監護這些仇人侄子也不錯,便應允了此事。
柴紹把大概的情況對楊玄感說了一通,遠處的趙懷義心思縝密,一看這三人的架式就知道有要事相商,也識相地站在小二身邊不過來,甚至還攔住了準備去送包子的小二,塞給他手裡幾枚銅錢,讓他先去再蒸一屜炊餅。
楊玄感聽完這後,長嘆一聲:“胖子可真是好兄弟啊,以後再見到了一定要感謝他的幫忙。”
柴紹擺了擺手,道:“楊將軍過謙了,其實倒是太子一直在感嘆你才是真正的好人。是在為他們家積德行善。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
李密聽到這裡。突然問道:“那雲氏就這麼狠心扔下自己的親生兒子,轉入皇上的新後宮了?”
柴紹聽到這裡,憤憤地道:“可不是麼,這女人可真是無情無義,丈夫屍骨未寒,就扔下自己的孩子去另尋新歡了,真是不要臉。”
話音未落,只聽背後有個清脆的聲音冷冷地道:“誰說女人不要臉來著?”
楊玄感的頭皮一下子炸了起來。這個聲音她有印象,正是出自於那個讓他這條右臂到了現在也抬不起來的李秀寧之口。
楊玄感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個男裝打扮的麗人,雖然身材嬌小,但仍然掩飾不住她的絕世風華,金絲頭巾束髻,上面紮了一支碧玉簪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瑤鼻高挺。雖然沒有搽太重的胭脂,但仍然施了些粉黛。遠遠地一陣香風飄來,芬芳入鼻。
李秀寧一身白衣勝雪,腰間紮了條翠玉頭的上好牛皮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柄長劍,從那鑲金嵌玉的劍柄和紋了龍鳳的鯊皮上看,顯然是把好劍。
不過此時的李秀寧卻是粉面帶霜,一雙本就挺大的眼睛瞪地圓圓地睜著,不去看那說話的柴紹,倒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楊玄感。
在她的身後,一個身長七尺有餘,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