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中落敗了。
他騎到了李淵的高臺前,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抬頭看向了李淵,卻猛地一驚,發現李淵夫婦身邊坐著一個剛才還沒有出現的戎裝女子。
那女子眉目如畫,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他感覺得到那女子眼中火辣辣的情意,兩人不約而同地馬上扭過了頭,避開了與對方眼光的繼續接觸。
楊玄感心中暗奇:“這女子何許人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李淵身邊?莫非就是自己的未來嬌妻?”
他初見李淵的那張皺皺巴巴,活象個田間老農的臉時,心中更堅定了暫不結婚的想法,由父知女,李淵尊容如此,想來女兒也不會漂亮到哪裡去,可這個戎裝麗人卻讓他現在的心中一片漣漪。
楊玄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鐵胎弓掛到了鞍後側的弓鉤位置,衝著李淵一抱拳,朗聲道:“小侄班門弄斧,獻醜了。”
李淵在椅子裡哈哈一笑,道:“賢侄神箭絕技,老夫歎為觀止,今天一見,方知賢侄箭震突厥的傳聞非虛,前兩關你順利透過了,眼下只剩最後一關,就是和小女在馬上交手,只要能在五十合內勝過小女,就可以現在帶她回家!”
楊玄感的腦子“轟”地一下,怕啥來啥,那個美女果然是自己未來的老婆,只是生得如此漂亮,連自己剛才乍一眼之下都幾乎不能自已,與紅拂的那種貼心紅顏知已的感覺不一樣,剛才一眼之下,感覺到的是這李秀寧的如火熱情。
只聽李秀寧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三分男兒的豪爽與剛毅:“楊將軍,還請多指教。”
楊玄感抬頭一還禮,只見李秀寧粉面帶笑,櫻口邊上一個淺淺的小酒窩浮現,卻是落落大方,沒有一點小女兒的忸捏做作。
楊玄感道:“久聞唐國公家世代為將,李小姐一定也是武藝高強,玄感不才,有幸討教一二,三生有幸。”
李秀寧的臉上微微一紅,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一拱手,大方地說道:“楊將軍請賜教。”
話音未落,早有兩名一身勁裝,挎刀持劍的貼身丫環牽過一匹雪白的駿馬來,此馬四蹄修長,骨骼勻稱,全身上下看起來沒有一絲多餘的肥肉,通體純白,找不出一根雜毛,只是在兩眼之間有一塊黑斑。
李秀寧有意在楊玄感面前秀一下自己的騎術和武功,走到離馬三四尺遠處,也不踏鞍而上,而是雙足在地上一頓,整個人如輕盈的燕子一樣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蜂腰一扭,整個人在空中來了個九十度的轉身,正好側著落在了那匹白馬的鞍韉之上。
那白馬長嘶一聲,一陣搖頭晃腦,顯然已通人性,看到主人騎上自己時興奮異常。
楊玄感為將也有多年了,一看這架式,脫口讚道:“好馬,好身手!”
高臺上的李淵哈哈一笑,道:“賢侄,此馬名為白玉獅子驄,是老夫在寧兒十歲生日時買給她的一個禮物,我這女兒,自幼不愛紅妝,卻喜歡舞槍弄棒,騎馬射箭,平日裡眼光高得很,常說將來一定要嫁天下的英雄。賢侄,今天就麻煩你來教訓教訓我這個女兒,好讓她知道天外有天。”
楊玄感微微一笑,衝著李淵一拱手道:“小姐身手不凡,楊玄感莽夫一個,哪談得上指教呢,還是一起切磋武藝吧,不知小姐使何兵刃?”
還不待李淵回答,李秀寧便搶著道:“我使雙刀!”
楊玄感衝著李秀寧笑了笑,轉頭對李淵道:“玄感一向使槊,今天陪小姐切磋,玄感不敢用鐵槊,還是改用木槊,點到為止的好。”
楊玄感話音未落,李秀寧便慍道:“楊將軍,你是瞧不起本姑娘的武藝嗎?你用木槊,本姑娘卻是用鋼刀,你如何能在五十合內勝過我?”
楊玄感正色道:“李小姐,玄感今天是奉了家父之命前來,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