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步軍有十七八萬,騎兵不過三萬左右,戰車有一萬輛,平時用作運兵器甲仗與糧草的大車。這支大軍前後拉開了足有三十多里長。而楊玄感則帶領著那五千驍果一起走在整個隊伍的最前方。
他這次出征才意識到自己還有個上儀同的官位,可以指揮五千到一萬人,雄闊海則做了他的副將。協助他排兵佈陣,行軍作戰。
一個背上插了小旗的傳令兵從後面騎馬奔了過來,一邊飛馳一邊在喊:“大帥有令,原地待命!每隊留出哨戒,不得有誤。”楊玄感遠遠地看到後面走得歪歪扭扭的步兵們聽到這話後如逢大赦,一個個原地圍成圈坐了下來。
傳令兵奔到楊玄感的面前,一拱手:“楊將軍,大帥請你到中軍帳議事。”
楊玄感對著身邊的雄闊海說了聲:“拜託將軍了。”一撥馬頭,黑雲四蹄如電,載著楊玄感奔向中軍。
中軍在整個隊伍的中間靠前的位置。楊玄感一路上只見步軍們東一堆西一圈,還有人奔向附近的水源找水喝。他奔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中軍帥帳。只見這裡已經臨時搭起了一個帳蓬,一面高大的帥旗在獵獵的風中飄揚,帳外數百名裝備精良,頂盔貫甲計程車兵在全神戒備。
楊玄感走進了帳中,發現楊素穿戴整齊,頭戴大元帥金盔,身著虎頭吞雲鎧,外罩大紅將袍,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楊素面前的案上放著一盒令箭,左側身後掛著一張行軍地圖,而右側站著一位手持令旗,神色冷峻的執法官。眾將已經分列左右了,而站在左首前兩個的,卻正是長孫晟和王世充,二人都換了一身突厥人的打扮,皮帽羊皮襖,在一眾頂盔貫甲的隋軍將領中,顯得不倫不類。
楊玄感微微一愣,卻聽到楊素厲聲道:“驍果軍上儀同楊玄感,為何來遲!”
楊玄感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孩兒一接到傳令馬上就來了,沒有片刻耽誤呀。”
“楊玄感,本帥最後一次警告你,軍中無父子,你要再敢亂攀關係,軍法伺候!”楊素冷冷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楊玄感嚇得一下跪倒在地:“末將知錯。還請大帥恕罪。”
楊素冷冷地“哼”了一聲:“念你擔任全軍先鋒,路途稍遠,這回暫且饒你一次,若有再犯,二罪並罰!”
楊玄感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水,應了聲是,退到了一邊。
楊素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對著帳中諸將微微一笑:“諸位也都看到了,長孫將軍和王將軍不遠千里,從乞伏泊那裡趕來,就是要向大家宣佈一個好訊息,長孫將軍,請吧。”
長孫晟向楊素行了個禮,站出列,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神情:“十五天前,我東路大軍在高僕射,史元帥的指揮下,轉戰千里,於陰山腳下的乞伏泊大破東…突厥都藍可汗所部,都藍可汗本人已經聞風喪膽,大敗而逃,整個東部草原的突厥僕從各部,以漠南突厥大頭人阿里不哥為首,紛紛來大軍中遣使送質請降。東部突厥一戰,可謂一戰定乾坤!”
此話一出,眾將都相顧失色,突厥戰力之強,眾人都多少交過手,深有體會,雖然知道高熲乃當世帥才,史萬歲也是難得的良將,全力一擊,應能取勝,但一戰就能幾乎收伏整個東部突厥部落,還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楊素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的變化,微微一笑:“長孫將軍和王將軍這回跟著高僕射立下大功,可喜可賀,請代我和諸位將軍向高僕射致意,我們西路大軍也一定會打敗達頭,建立功勳的。”
長孫晟點了點頭,拱手道:“高僕射在派我二人來時,曾特意吩咐過,在楊元帥與突厥交戰的期間,我二人暫且留在軍中,楊元帥如果有什麼吩咐的事情,自當照辦。”
楊素點了點頭:“很好,長孫將軍。也虧了你前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