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積哈哈一笑:“痛快,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華強,今天我們不要分軍中職務的高下,只說我們王氏一門的親誼,可好?”
王華強心中冷笑,明明是要利用自己,還非要找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但他的臉上還是擺出一副驚喜的表情,說道:“難得堂兄這麼費心,說實在的,大戰在即,我們兄弟這是第一次真正上戰場,心裡也是慌得很,有你來,我們就安心多了。”
王世積看了一眼王華強,嘆了口氣:“也難怪你們心慌,你們這回跟的人不太好,賀將軍好象對你們不太夠意思啊。他撥給你們的糧食我看過了,餵豬都不一定會吃,今天為這個事,我還特地跟他理論了一番呢。”
王華強聽他這樣一說,心中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王世積這次來一定是想把自己這支偷渡分隊收歸帳下,為他所用。
於是王華強也跟著嘆了口氣:“這事小弟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一來這裡的時候,賀將軍就對我們非常冷淡,幾個月了才見兩次面,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堂哥,你是朝廷大將,能不能幫忙向賀將軍求求情,請他看在同為朝廷效力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呢?”
王世積湊上前來,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賢弟可知你們哪裡得罪了賀將軍?”
王華強裝得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小弟怎麼知道啊,巴結他還來不及呢,來了以後也是天天跟著景彥兄一起到江邊探查,就是江南來人的訊息也從不敢對他隱瞞,自問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王世積搖了搖頭:“你們啊,做得越多,他越不高興。賀將軍是這次南征在建康方向的大將,這攻破敵都的大功怎麼會捨得拱手讓人?連晉王都給他硬頂著不讓進廣陵城,不要說你們這支偷渡小分隊了。”
王華強的臉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原來是這麼回事,景彥兄是直接向皇上上書得來的這個差使,難怪賀將軍會不高興。
可是我們也不能因為他不高興,就不去做事吧。景彥兄可是在皇上面前也拍了胸脯的,若是無所作為,那可是欺君之罪了。對了,堂兄,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這些人擔負的任務?”
王世積微微一笑:“王景彥跟陳朝的仇恨路人皆知,這次他面聖之後直接就招募了數百壯士,想做什麼還不是一目瞭然嗎?而你們三兄弟上次那樣故意氣我,只怕也是想拒絕我的招攬,跟著這王頒更好建功吧。”
王華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堂兄,你怎麼這個也知道呀,家父的意思你也知道,就想我們這幾個這次能建功,您的幕府裡的能人太多,我們怕出不了頭,所以……”
王世積擺了擺手,阻止王華強繼續說下去:“行了,這事到此為止,不用多說了,我要是為這事跟你們置氣,今天也不會來找你們了。
其實賀將軍現在也是兩頭為難,江面上陳朝的防守也很嚴密,他如果想要強渡,就憑現在手中這十餘萬不習水戰,又無大型戰船的北方軍士,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唯一的機會就是偷渡。”
第十八章 王世積上門
王華師失聲道:“你是說廬州的韓總管?”
王華強所說的,正是另一位隋朝名將,現任廬江(今合肥)總管的韓擒虎。
韓擒虎的父親韓雄,是西魏到北周時代的大將,曾經拋妻棄子地投奔過西魏權臣,北周的創始人宇文泰,累功做到上大將軍,勇武之名傳遍天下。
韓擒虎繼承了老父優秀的武將基因,從小就精於騎射,武藝高強,他本名韓擒豹,十三歲的那年,他親手打死了一隻老虎,從此改名韓擒虎。
宇文泰曾在韓擒虎幼年時見過他一面,當時年幼的韓擒虎就已經身板強出同齡孩子一大截,而容貌也是瑰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