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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德勘瞪大了眼睛,說道:“不至於吧,這不剛打了勝仗嗎,就算韓將軍對你轉投賀將軍那裡有意見,也不至於打你軍棍吧。”
王華強湊近一步,神秘地說道:“現在賀將軍給韓將軍搶了這麼大的一個功,心裡正是一肚子火呢,剛才我來之前就給臭罵一頓,說我就是韓將軍派去拖延他時間的,結果害他丟了破國擒君的大功。現在這個時候,他派我來押著蕭摩訶見陳叔寶,不就是讓我來找韓將軍碰釘子,然後有個理由回去處罰我嘛。”
司馬德勘看著王華強,同情地說道:“老弟,你這回怎麼混成這樣了,我原來看韓將軍挺器重你的啊,怎麼一天不見,就兩頭都不受待見了呢。”
王華強心裡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火,恨恨地說道:“司馬兄,打仗的時候,我能出些點子,對他們有用,現在仗打完了,要搶功了,我這個外來戶,又沒權沒勢的,自然就得靠邊站。我算是看出來了,即使當時跟著韓將軍,現在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看著司馬德勘,突然心裡靈機一動,故意嘆了口氣:“還是司馬兄你們厲害,是皇上直接派來的驍果禁衛,不受賀將軍和韓將軍的制約,就是韓將軍,也不敢不給你們面子,這次進城擒君這樣的大功,更是沒落下你們。回去以後,升官發財,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啊。”
司馬德勘臉上的肌肉跳了跳,變得憤憤不平,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屁的榮華富貴,韓擒虎是讓我們在這裡看門罷了,他自己的親兵在裡面才是發財快活呢。”
王華強心中一動,沒想到司馬德勘這麼容易就給自己套出了話,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呀,發財快活?難不成韓將軍在裡面搶內庫的錢?”
司馬德勘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護衛,咬咬牙,又把王華強拉遠了幾步,小聲說道:“王老弟,上次你送我人頭那事,我還記得呢,後來又在韓將軍的帥府裡為我頂住了那個陰陽怪氣的王頍,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現在韓將軍正帶著他自已的親兵在宮城裡到處搬錢,卻讓我們在這裡看門站崗。”
王華強沒料到韓擒虎的膽子這麼大,吃驚地張大了嘴,失聲道:“他敢這樣做?”這次他的話聲音不小,引得蕭摩訶等人紛紛向這裡張望。
司馬德勘急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把王華強向遠處拉了幾步,這才小聲說道:“小聲點,這事我只跟你王老弟說說,目的就是讓你別在這裡碰釘子啦。明天一早高僕射就要來了,到時候韓將軍想做這些事都不可能了。咱們當兵的打仗圖個啥,除了軍功外不就是發財嗎?
反正事已至此,我就全跟你說啦,今天你們還在打仗的時候,那任忠就跑出來了,韓將軍在你走後,一直就帶著我們三百名驍果騎士,還有他的兩百親兵守在石子崗那裡,等著任忠。結果這任忠果然帶著他的幾個子侄過來和韓將軍接頭,然後我們就一路進城,是從城南的朱雀門進來的。
當時守城的陳軍還問我們是什麼人,那任忠親自上前亮明瞭聲份,還說陳朝大軍都敗了,老夫都降了,你們幾個小兵還想做什麼,於是那些看城門的小兵全跑光了,我們也就趁勢進城。
到了宮城後,這裡的侍衛早跑光了。那陳叔寶的那一堆嬪妃和太監們帶著包裹,等在宮城內的廣場上,準備要逃命呢。後來我們才聽說,是那任忠先跑進宮城,見到陳叔寶,說是大軍已敗,讓陳叔寶早作打算。
陳叔寶先是拿了兩袋金子要任忠再去給他招募兵士,結果任忠騙他,說自己先去招死士護送陳叔寶逃出城,到九江去投奔周羅睺,陳叔寶信了他的話就一直傻等在宮城裡。後來我軍入城時,陳叔寶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