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辛苦了點,咬咬牙也能硬挺過去,加上有御醫在,能隨時幫忙開些方子,外用內敷,還不至於壞了性命。”
“可是那勿吉之地,卻是極北的苦寒地帶,比起遼東的氣候,彷彿漠北之於嶺南,還要冷上了許多,聽說那裡冬天能把野獸直接凍結在冰裡,就連那些膘肥毛厚的熊羆,虎狼這樣的猛獸,在這個天氣裡也無法忍受嚴寒,只能挖洞冬眠,而那裡的溪流,更是直接給凍結成了冰川,人踩在上面都不會碎。”
“封某的這個身體,一遇到嚴寒時候,這些傷痕膿瘡就會破裂潰爛,就象凍瘡一樣,非是封某不想為君分憂,實在是封某的這個身體,只要一去那苦寒之地,十有**就要死在那裡了,封某一死事小,可要是誤了國事,壞了至尊的千秋大計,那可真的是萬死莫贖了啊!”
虞世基的嘴角勾了勾:“這,這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啊。封舍人,你的這個凍疾,真的有如此嚴重嗎?”
封倫咬了咬牙,說道:“封某的這個傷口,您也看到了,這總不是假的吧,就算叫來御醫查驗,也會證實封某所言的。封某職位低微。無法面聖。還請虞侍郎幫封某一次,把封某的這個傷情向至尊說明一下,至尊一向體恤臣工,若知封某此疾,定會換人前往勿吉,封某若是這回能保得性命,一定會感激虞侍郎的大恩大德!”
虞世基嘆了口氣:“只是至尊的脾氣,你也知道。一旦出口的決定,絕難更改 ,你就算有病在身,恐怕也不會換人的,而且讓你去,是至尊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更是王世充王侍郎的點名進言,說是你定能完成這一使命,陛下才欣然接受的,只怕。。。。”
封倫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王世充想要害我!”
虞世基勾了勾嘴角:“這怎麼能叫害呢?他是想讓你建立功勳吧。”
封倫冷笑道:“建立功勳?那他王世充自己怎麼不去?”
虞世基搖了搖頭:“封舍人,不要總用這種心思來猜忌別人,上次你害過王侍郎,是你的不對,人家當時放了你一馬,這回為什麼就成了要繼續害你?要是他想要你的命,上次就取了,還用得著留到現在?”
封倫咬了咬牙:“有些事情虞侍郎只怕不知道,封某也不便直言,但王世充與封某,早就勢如水火,從他嘴裡說出有關於封某的話,無論哪句,都是想置封某於死地的,所以封某這次更要請虞侍郎救我一回了,一旦躲過此劫,封某必將肝腦塗地地回報虞侍郎!”
虞世基嘆了口氣:“好吧,念在你我朋友多年的份上,虞某也就試著幫你和至尊說道說道了,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成功,只是會盡力。還有,封舍人,聽說你在東都城郊最近購置了一處江南風情的宅院,風光很好,虞某有些思鄉了,不知是否能讓我夫人和弟弟一遊呢?”
封倫先是一愣,轉而哈哈一笑,變戲法似地從袖子裡拖出了一張房契,遞給了虞世基:“那處宅子,是封某早就聽說虞侍郎出身江南,夫人思鄉心切,又因為虞侍郎公忠體國,勤於公事,多年未曾回鄉了,所以封某特地請能工巧匠按江南的風情造了這麼一所宅子,想要送給虞侍郎,以回報您多年來的恩情的,您就是不說,封某也準備雙手奉上呢,您看這地契在此,封某就是準備今天給您的。”
虞世基看著那蓋了大紅官章的地契,園主那一欄完全是個空格,自己只要一填自己的名字,那座佔地十餘頃,跟自己老家風光幾乎一模一樣的豪宅就歸自己了,他嚥了一泡口水,兩眼閃閃發光,一邊擺著手,一邊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這可是你封舍郎的產業啊!”
封倫笑著把地契塞進了虞世基的手裡:“封某是北方人,本就對這江南水鄉不是很瞭解,這宅院就是為虞侍郎購置的,咱們是文人,用不著那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