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相會。可是李密這狗東西竟然敢當著兩軍將士的面這樣罵我,還罵我宇文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我把這姓賈的脫光衣服,扔進大鍋裡烹了!”
幾個粗野的軍士暴諾一聲,就要上前。賈閏甫哈哈一笑:“許公,你如果真的想烹了賈某,何必再見賈某一面呢?直接帳外烹了就是。”
宇文化及的手一抬,止住了那幾個上前的軍士,冷笑道:“那是因為李密罵了我,老子這一肚子氣還要發洩,噴你幾句再把你烹了。有啥問題?”
賈閏甫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許公是不是在吃肉前還要跟那些豬,牛,羊這樣說話呢?”
宇文化及給嗆得無話可說,轉而哈哈一笑:“賈閏甫,你總有一天要死在你這張臭嘴上。罷了,畢竟是李密而不是你罵的本帥,你也不過是個傳話的。這回想說什麼,快點開口,不過本帥要警告你一句,這一次我可沒上次那麼好的耐心,有什麼話想好了再說。”
賈閏甫點了點頭,正色道:“這回我前來,是跟您商議魏公招安歸順之事的。”
宇文化及的臉色一變,突然憤怒地吼了起來:“你小子什麼意思,騙了我一次還不夠,想再騙一次是嗎?”
賈閏甫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不,許國公,上次魏公當眾罵你,也是上了別人的當了,給人當了一回槍使,這回他想明白了,是真的想要歸順您。”
宇文化及冷笑道:“李密這個人精,天底下有誰能讓他上當?”
賈閏甫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傷的神色:“還不是那東都的皇泰主嗎?您也知道,魏公雖然一時不得志,落難草莽,但他畢竟是柱國之後,身份高貴,不願意一輩子背上一個草寇的罵名。所以有機會還是想著招安,重新位列王候啊。”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李密跟隋朝如此深仇大恨,全家被隋朝所斬殺,他自己也作了十大罪傳檄天下,把楊廣罵得狗血噴頭,就這樣的人還想招安?你騙鬼呢!他只要打進東都就可以自立為君,用得著居於人下嗎?”
賈閏甫微微一笑:“可是魏公打不進東都啊,這才是關鍵。既然奪不了天下,那就只能是人家眼中的匪了。現在許公手上有楊浩,有大隋的傳國玉璽,東都有皇泰主,李淵,蕭銑,薛舉全都自立為帝。這樣一對比,他以前的那個瓦崗大首領的身份,就顯得低了啊,自立的魏公怎麼能和皇帝相比呢?”
一邊的封倫冷笑道:“他也可以學那些人,自立為皇帝啊,既然自立為魏公,那當皇帝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勸進的人也不少啊。”
賈閏甫搖了搖頭:“自立的不值錢啊。而且瓦崗的情況特殊,本就是些無法無天的草寇匪類上山聚義,天生對皇帝就反感,這要是魏公自己當了皇帝,那可能會走不少人。所以這是兩難啊。魏公真正的死仇是東都的王世充,還有暴君楊廣,跟許公你無怨無仇,甚至你殺了楊廣,也是為他報仇呢。”
宇文化及的眉頭漸漸地舒展了開來:“那既然如此,上次他的河邊罵我,又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他接受了楊侗給的官職,被東都招安了,這回就是要當討伐本帥的急先鋒了嘛。”
賈閏甫長嘆一聲:“魏公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您想想他現在的處境,是給您和東都兩面夾擊,如果同時為敵,那必敗無疑,總得先穩住一邊,才好對付另一邊吧。”
封倫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們就是穩住東都那邊,想來對付我們驍果軍,對付許公,是不是?”
賈閏甫搖了搖頭,眼中神芒一閃:“不,我們真正要對付的,真正的死仇,是王世充,絕不是許公!”
宇文化及的嘴角勾了勾:“這話什麼意思,如果你們真的這麼想,李密會那樣罵我,辱及我的先人?”
賈閏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