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眉頭挑了挑:“可如果城下聚集了太多計程車兵,城中用飛石攻擊怎麼辦?上次又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徐將軍,你還有印象吧。”
徐世績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咬牙切齒地說道:“至死難忘,我徐家軍一半的精銳,全都折在這一戰中了。”
李密微微一笑:“徐將軍,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來破這個飛石呢,你覺得我們今天這樣,以河陽百姓為人質,是不是能讓敵軍投鼠忌器,不敢使用了呢?”
徐世績搖了搖頭:“王老邪哪會在乎這些百姓的性命?他今天讓河陽兵上城防守,就是想利用他們保護自己家人的心理,在城頭死戰,現在打了這麼久,河陽兵暴發出的戰鬥力可比平時要高出了許多,再接著打上幾個時辰,等他們在城頭消耗得差不多了,那王老邪用起這飛石還沒有什麼顧忌了。”
李密點了點頭“不錯,心狠手辣才是王老邪的特點,徐將軍,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出動重灌部隊攻城?”
徐世績微微一笑:“沒這個必要,今天我們也得用不一樣的戰法才是,就這樣添油攻擊,反正我們的部隊有絕對的數量優勢,可以輪換著打,這樣消耗城中的防守力量,等隋軍把大量的部隊投入戰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使用殺手鐧了。”
李密輕輕地“哦”了一聲:“徐將軍,你的殺手鐧是什麼?”
徐世績哈哈一笑,指向了正在被推出寨門的百餘部投石車,說道:“並不是只有隋軍才有投石車,咱們也有啊。”
程咬金的臉色微微一變:“小徐,你是要連著自己人一起砸?”
徐世績的眼中冷芒一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王老邪可以不顧河陽軍和百姓的死活,咱們又何必憐惜區區幾千攻城部隊的生死呢?他們如果能為攻下河陽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程咬金勾了勾嘴角,嘟囔了一句:“反正死的不是你,當然死得其所。”
徐世績的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冷冷地說道:“程將軍,我們是將帥,必須是對所有的將士,而不是某支部隊,某些將士的生命負責。如果堆人強攻,最後不僅攻不下城,還會損失更多的人,但犧牲這幾千將士,就可以拉上更多的隋軍墊背,他們料不到我們敢用這樣的方法,一旦城頭守軍給大量殺傷,那這南城就再也守不住啦。”
李密的眼中光芒閃閃,似是在思考徐世績的話,程咬金嘆了口氣:“魏公,這樣打,也許能攻下城,但會失了人心啊,眾多來投奔咱們瓦崗的山寨兄弟,衝的就是魏公您的仁義和大度,想要一起推翻暴隋的,這種事情,王老邪可以做,咱們不能做啊。”
李密突然一擺手,沉聲道:“好了,都不要說了,傳令,四門同時出擊,攻打各門,我要讓王老邪把預備隊調往南城。”
程咬金奇道:“調往南城?魏公,這是何意?按說四門同時攻擊,王老邪應該去加強其他各門的防守才是啊。”
秦瓊笑著搖了搖頭:“咬金,你要聽清楚,魏公說的是預備隊,不是原來的守城兵力。兵法向來是虛虛實實,我們在南城作了這麼多的文章,就算是王老邪也能看出,這次我們是強攻南門了,其他三個城門的攻擊只是牽制性的,所以如果我是王老邪,非但不會去援救其他門,反而會把預備隊派往南城。”
程咬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的攻擊還得猛烈點才是,打得越兇,王老邪能調的兵就越少。”
李密微微一笑:“他手上守城的部隊應該是兩萬五千左右,其他三門應該是放了近萬人,南城一萬人左右,手上還有五千的預備力量,如果能把這五千人給調出來,咱們就可以用徐將軍說的那個戰法了。”
李密的聲音沉穩中透出一股殺氣:“傳令,投石車到位後,一定要保證石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