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感早就得了天下了,告訴你吧,我們大家夥兒不是傻瓜,早在那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你一直在騙我們,所以我們那時就開始有意地和劉元進他們劃清界線,只是保境安民,而不是攻州掠地,為的就是手上少沾點血,以後還有回頭的機會!”
“再說了,王世充要是真的想反,那他這回正好可以割據江南,更是要靠我們的支援,他昏了頭才會把我們都給殺了,那樣他在江南根本站不住腳,徐德言,你是不是以為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是聰明人,我們都是笨蛋?!”
徐蓋長嘆一聲,盡是英雄末路的落寞:“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放我走,然後你們自己回去投降?”
沈法興點了點頭:“還有比這更好的處理方法嗎?徐軍師,你這麼多年來百折不回,一心一意地想要復國,老實說,大家夥兒都挺佩服你,但佩服歸佩服,現在我們已經失敗了,不能一條路走到黑,大家最後好聚好散,你走你的起義路,我們繼續當我們的江南豪族,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不是最好?!”
徐蓋咬了咬牙,站起身,凌厲的目光從一個個義軍首領們的臉上掃過,這些人的臉上神色各異,有的憤怒,有的狂妄,有的慚愧,有的悲傷,不一而足,但沒有一個人出聲表示願意跟他走。
徐蓋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很快,你們就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的。”
他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徐世績連忙迎上,說道:“爹,現在怎麼辦?”
徐蓋咬了咬牙,說道:“先解散部下,分頭隱藏,等時機成熟,再出山。江南是不能再呆了,山東老家也不能回,咱們先到中原一帶避上一避,那裡暫時沒有大的戰亂,可以容身。”
徐世績點了點頭,跟著徐蓋和幾十個親兵護衛,急匆匆地行走,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密林的深處。
沈法興看著徐蓋父子遠去,冷笑一聲,轉頭對著其他的首領們說道:“這次我放走徐蓋,也是避免大家為了爭奪徐蓋而傷了和氣,現在徐蓋已經走了,我們可以去向王大使投誠啦,這個就看大家的自願,想去領賞的就在這幾天趕到通玄寺,不想去的話,也可以解散部下,回鄉務農,官軍不會追究的。”
這些首領們一個個議論紛紛,一個名叫陸歸林的首領起身道:“既然是大家各行其是,那也不必商議了,現在起事已經失敗,幾位頭領都死了,徐蓋軍師也離開了我們,那是降是散,就各安天命吧。我陸歸林,就先行一步,去晉陵啦。”(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沈法興的試探
他說完,站起身,向著沈法興和其他眾首領們拱了拱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也了祠堂,而其他的首領們也紛紛效仿,跟著走了出去,很快,祠堂內就只剩下沈法興一個人了,他的臉色陰沉,雙眼中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一陣腳步聲響過,沈法興留在外面警戒的兒子沈綸走了進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與其父一樣,生得面相陰鶩,他皺著眉頭,說道:“父帥,趕走徐蓋之後,您為什麼不去號令各部,而是允許他們自行離開呢?咱們的部隊佔了剩下的三分之一,若是您一句話,就可以接任這個盟主的,這樣討價還價,不是更有資格?”
沈法興搖了搖頭:“蠢材,你真的以為這回王世充會給他們這些降人加官晉爵嗎?徐蓋雖然一直在騙咱們跟他走,但這件事上,他沒說錯。”
沈綸睜大了眼睛:“阿大,你說什麼?王世充會對我們投降的人下毒手?怎麼可能呢?!”
沈法興若有所思地說道:“徐軍師說得有道理,如果王世充真的是想要謀反自立的話,那不是沒有對我們下手的可能。”
“因為王世充如果是忠臣,那他要的就是一個平安的江南,但萬一他有歹心,那他就會養寇自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