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弦卻不回答她,只淡淡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鄭雨桐也沒有問,參加慈善晚會對她來說並不是違背意願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多熱衷,去一下也無所謂。
她又想起白天的事情,便笑著對他說:“最近遠光的銷售情況很好,在經濟類雜誌的排名也穩步上升,所以我給了同事們一個福利。下期雜誌發行後,去A市賞楓泡溫泉。”
“可以。”各個子公司的福利都是自己擔負,不需要向總公司申請,顧西弦收購了之後也是一樣,並沒有太乾涉。
“那個”鄭雨桐想到她接下來的請求就有些不好意思,“旅遊可以帶家屬,他們讓我也帶,你覺得呢?”
“嗯?”顧西弦竟然也微愣了下,隨即嘴角勾起,削薄的嘴唇勾勒起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墨色的鳳眸裡漾起點點笑意,“你想我去?”
鄭雨桐的臉已經紅透了。她有些羞惱,別過臉去,怏怏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問我想不想做什麼。”
顧西弦又笑了聲,答應下來:“好。”
鄭雨桐立刻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看他,他竟然真的同意以家屬身份參加公司福利出遊?
她呆呆的樣子像極了吃東西時被嚇住了的松鼠,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圓,顧西弦更加愉悅,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一切都如你所願。”
鄭雨桐心裡柔軟一片,幾乎軟化成水。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鄭雨桐還有些恍惚,這樣的顧西弦就像是罌粟一樣,危險卻迷人,她簡直要對他上癮了。
她給景軒打電話,詢問顧西弦大概還有多久會好起來,她問的認真,而景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回答的非常認真:“最多還有一個月,西弦的病就會徹底痊癒。”
一個月,三十天,那麼短的時間,鄭雨桐上一秒還沉浸在顧西弦難得的溫柔裡,下一秒卻彷彿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心中再也存不住一點溫暖。
她突然覺得,深秋冷的不亞於寒冬。
她覺得自己就是在作死,明明日子過的好好的,但是卻偏偏想保持清醒,但是真的知道了離開的時間,她又後悔問了景軒。她也不想這樣糾結來糾結去,像是小女生一樣,但是她卻又無法控制自己。
鄭雨桐有時候也曾想過,顧西弦會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後還原諒她,畢竟顧西弦對她說了喜歡,畢竟孩子早晚也是可以有的。
但是她瞭解顧西弦,正如他曾經警告過的。他不喜歡被隱瞞,顧西弦這樣嚴謹自持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別人欺騙,而一旦他知道真相,就會知道最開始她欺騙了他,為了逃脫而編造了謊言,那麼她的喜歡也就變得虛假,一旦這段感情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它就會生根發芽,然後將所有的美好摧毀。
而且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最初顧西弦為什麼會同意娶她。在看過股東大會顧西弦的氣勢之後,鄭雨桐知道。顧西弦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被拿捏的住的人,那麼當初,為什麼他會聽從方雅嵐的話,讓她進入顧家呢?
到現在,她其實已經有些想明白了。顧西弦同意娶她,是因為他料到了將來會有人利用他們的事情作為攻擊藉口,而顧西弦一直不解釋,就是為了試探出那些人對他有二心,那些人對他忠心耿耿,這次顧氏大換血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早就算計了股東大會,早就算計了流言蜚語,所以安銘彥才會說。顧西弦有計劃,當時的顧西弦還沒有喜歡她,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決定了鄭雨桐的去留。
大概顧西弦也沒有想到,在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自己也會動情。
所以,他們的感情從頭到尾都充滿了算計與欺騙,這樣還如何能夠在一起呢?
不過現在知道了還剩一個月,她最起碼可以好好珍惜,也希望這一個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