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鄭暄心一沉,果然是他們。
旁支的人不知道得到了什麼證據,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鄭暄皺眉:“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也不要緊,讓我們給老爺子上柱香,之後咱們慢慢談。”那個女人又道,“不過之後有些事情,大約還是需要商量。”
“你們大可不必裝模作樣,現在可沒別人在場。”鄭戎皺眉,開口道,“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他們原本對鄭伯安便心存怨恨,怎麼可能是來弔唁,聞言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道:“家主,鄭家的家規應該改改了,咱們沒出五服,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鄭家的股份,我們得要。”
鄭氏的產業同後來的顧氏一般,由鄭家絕對控股,單就鄭戎手裡的股份,便達到了百分之八十,鄭暄鄭曜因為身份關係,並沒有要,也沒給鄭祺跟鄭驍。
鄭家在清朝剛發家時候,出過一次亂子,那時候庶出的子嗣險些謀害了嫡子,家主盛怒,因而才定了這樣的規矩,沿襲百年,早已經根深蒂固,要改家規,無異於痴人說夢。
鄭戎冷聲道:“鄭家家規不能更改,你們若是為了這個目的,就請回吧。”
那群人怎麼可能甘願,先頭的女人便嘲諷道:“那家主是想讓跟自己堂妹亂倫並氣死爺爺的新聞廣告天下了?”
鄭戎眉頭緊鎖,怒視著她。
旁支心有不軌多年,一朝抓到把柄,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因而他們連陰謀都不做了,直接來了陽謀。
鄭懷素沒來的及將資訊發出去就被控制住了,因而這些人並不知道鄭雨桐原先是鄭戎找過來假扮的人,但是卻恰好歪打正著,讓鄭戎他們為難了。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他們大可以宣佈鄭雨桐不是鄭家的孩子,只是找過來演戲的,但那樣對鄭雨桐太不公平,畢竟她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錯,若她不是鄭家的孩子也就罷了,她偏偏是,誰能有權利剝奪她的身世?
若是不否定,鄭戎不知道他們手裡握著怎樣的證據,萬一真的披露出來,對鄭家的負面影響會很大。
生意場上,有盟友也有敵人,上流圈子這麼大,無數新貴想要躋身進來。就必定要爭搶資源,擴大財富,鄭家若是爆出這樣的醜聞,必定會影響股票,甚至會引來眾人趁火打劫。
究竟該怎麼做?
發生這件事,鄭戎最恨的是自己,他恨自己沒有弄清楚,還愛上了她,讓她為難,因此對於鄭雨桐,他非常虧欠,他不想否認鄭雨桐的身份,但是也不能承認。
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
旁支的人算準了他們會為難,因此主動權在手,非常悠閒自得。
鄭暄也在懊悔,他信了鄭戎,沒有對鄭雨桐身份做核實,之前又親手將她趕出去,讓她遭到綁架,這讓他非常難過,他向來謀定而後動,幾乎沒有失誤過,這次是他錯了。若是否定了鄭雨桐的身份,以後再認回來,可就難了。
鄭伯安虧欠鄭晗,而他們虧欠鄭雨桐。
鄭暄悵然,感慨命運捉弄。
“你們先把雨桐放了,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答覆。”鄭戎沙啞開口。
旁支的人眼前一亮。但是非常警惕,並不輕易相信:“家主一諾千金,我們應該信的,只是口說無憑,還是白紙黑字來的妥當,我們也不要多少,鄭氏百分之四十股份,有決策管理權,家主起草轉讓書,簽了字,我們立刻放人。”
他們用了一個並不漂亮的陽謀,卻成功把鄭戎逼上絕路。
從鄭北擎拿到證據開始,所有旁支就覺得機會到了,他們覬覦鄭家財富已久,但鄭戎之前太完美了,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把柄把他拉下馬,所以,這件事如何能不讓他們歡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