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喜好,應該都是胡亂蒙的,她雖然可以吃下去,但完全談不上喜歡,因此並不怎麼動筷子。
她其實對於吃的很挑剔,每次都想選擇自己愛吃的菜,只不過之前沒有條件才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喜好,不然秦之煬也不會一直用這個來逗她。
林岫玉桌子下面踢了踢鄭雨桐,用眼神威脅她。
鄭雨桐皺眉,勉強吃了幾口。
餐桌上一時有些沉默,鄭國安努力招呼,但顧西弦用餐禮儀很好,食不語,因此招呼了一頓。也沒有人響應,只能憋了一股氣,留著一會兒發作。
吃過飯,林岫玉端過來餐後水果,眾人移步道沙發上坐下,鄭國安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開始丟擲正題:“西弦,你知道我這個印刷廠之前因為裝置老化,效益不是太好,但是現在我上了新機器,效率提高了很多,就是吧沒什麼生意上門,我聽說你收購了文臣,這樣,你把文臣的印刷交給我來做。我只收你成本價,怎麼樣?”
鄭國安偷奸耍滑,誠信不足,不然也不會將原本與鄭雨桐父母合開的公司做到倒閉,他的印刷廠印刷質量非常不好,缺頁漏頁是常事,甚至有次在印刷一批掛曆的時候偷偷給人換了次一等的紙,結果被人看出來,鬧過來,賠了好大一筆錢。
如果文臣的印刷事物交給鄭國安,恐怕文臣距離倒閉也不算遠了,畢竟文臣是做傳統出版行業,印刷質量非常關鍵。
鄭雨桐有心開口阻止,但是鄭岫玉握著她的手一直死死掐著她的手心,讓她痛的說不出話。
鄭國安期待的看著顧西弦,顧西弦卻優雅的雙腿交疊,俊逸如同古希臘神祗一般的臉上似笑非笑:“岳父覺得我是傻子?”
“西弦,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我還能坑了你不成?”鄭國安有些底氣不足。
“呵,你心裡清楚。”顧西弦沉了臉,視線轉向林岫玉,“岳母,你是不是該鬆手了?”
林岫玉一驚,連忙鬆開手。
顧西弦卻站了起來,伸手將鄭雨桐拉起來,睥睨道:“若是再欺負雨桐,便不要怪我讓你們難過了。”
鄭國安被他身上的氣勢駭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西弦說完,就帶她離開。
鄭雨桐心裡跳的很厲害。剛剛鄭國安跟林岫玉呆滯的反應讓她有種奇特的興奮感,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欺辱的,不管她怎麼反抗,都好像身處漩渦裡無法掙脫,現在卻看到他們害怕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樣子。
原以為顧西弦會被矇蔽,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的苦難,並且維護了她。
她現在的情緒複雜,王若楠說的很對,顧西弦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解決了。
他們站在樓下,皎潔的月光柔柔的照射在他們身上,留下長長的影子,鄭雨桐眼睛閃亮,如同漫天的星輝倒映其中。十分美好,顧西弦望著他,分明沒甚表情的臉上,一雙如墨的眸子卻似乎被月光浸染上柔情:“有什麼事,不要藏在心裡。”
鄭雨桐很想拒絕,但是面對這樣的顧西弦,她卻一下子被蠱惑了,不自覺的就點了頭。
“乖。”顧西弦吻了吻她的額頭。
處在美好氛圍裡的兩個人,卻沒注意到一個偏僻角落,一閃而過的閃光燈。
蔣斌已經開車回去了,他們回去是乘坐了顧西弦的布加迪,但這一次,顧西弦為了照顧她有“孕”在身,開的並不快,鄭雨桐搖下一半車窗。夜晚的涼風一瞬間吹拂進來,令她興奮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
顧西弦沉默著將車窗關上:“你懷孕了,不能吹風。”
鄭雨桐已經習慣了她“懷孕”這個事,下意識的頂嘴:“你怎麼知道懷孕不能吹風?”
顧西弦卻一下子語塞了。
“說啊,你怎麼知道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