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多數人都憎恨顧西弦,更何況,顧振環這次擺明了要收權。顧西弦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年僅二十七歲的青年,他們心中的天平早就有了傾向,只不過為了和稀泥,才勉強出個聲。
鄭雨桐在顧振環舉起柺杖的一瞬間,便嚇了一跳,沒想到顧振環說打就打,她反射性的拉住顧西弦的胳膊想把他往後拽,但是她一個女人如何拽得動顧西弦,就在這時,柺杖下落,她驚呼一聲,害怕的閉上眼睛。
但是卻沒有柺杖敲擊肉體的聲響,她睜開眼睛,卻看到柺杖另一端被顧振環握在手裡。
顧振環到底年紀大了,力氣如何比得上顧西弦,他用力抽也沒有抽動,顧西弦穩如磐石的抓著,眼神銳利深邃,氣勢強大:“老爺子剛出院,不宜劇烈運動。若是因此再次入院,就得不償失了。”
顧振環氣的胸脯劇烈喘息,彷彿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的聲響,顧西弦當面反抗他,又詛咒他進醫院,他面子裡子都被顧西弦下沒了,一張老臉徹底掛不住了,只能用左手指著顧西弦道:“顧西弦,咱們顧家沒有你這麼敗壞家風的人,你若是識相,就自己辭去家主之位,退出顧氏,免得股東大會後被掃地出門。”
“那就拭目以待。”顧西弦冷冷說完,倏然鬆手,顧振環猝不及防,登時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他看著顧西弦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裡沒底,顧西弦表現的竟然這麼淡定,難道是有什麼後手?
不過那些服從顧西弦的股東都被他或收買或用把柄威脅,他也不怕他翻出什麼浪來,且讓他得意幾天,這樣想著,顧振環道:“那咱們就走著瞧。”
而顧西弦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受訓的,他愈帶領顧氏走向另一個發展方向,就必須將顧氏變成為他的一言堂,若是顧家人與他齊心協力也就罷了,但顧家人如此糟心,也讓他忍耐到了極限。因此他打算剔除掉家族企業成分,不想再浪費時間處理層出不窮朝顧氏出手的顧家人。恰好老爺子為他召集起來顧家的所有人,除志不在此之外的,顧家人都集齊了。
按理說家族企業發展下去才能源遠流長,但是顧家人不齊心,顧西弦又渴望做到極致,便不能允許顧家拖後腿。
“中午我做東,可有陪我一同用餐的?”顧西弦直截了當的問。
這話裡的意思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逼著他們表態。
顧振環也反應過來,怪不得顧西弦來的這麼痛快,原來另有目的在。他也擺了擂臺,與他對打,道:“中午在這裡顧家的人一同聚餐,若是不願的,可以離開。”
顧西弦站在原地,儘管周圍除了鄭雨桐,旁人一個也無,但因為他氣勢太盛,完全沒有孤寂之感。
偌大的客廳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顧家的股份,只不過持有股份太少,並沒有什麼決策權,但是一旦站了隊,就代表著與選擇的那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顧西弦的大伯嘆息著開口:“爸,西弦,你們這是做什麼,好好的一家人坐下來商量不就是了。”
三姨也道:“就是就是,非要鬧這樣,讓人怎麼做?西弦,你就服個軟,跟爺爺道個歉,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中午一起吃頓飯,如何?”
顧西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並沒有說話,已經筆直站著,氣勢銳利的彷彿一柄長槍。
顧振環覺得有了臺階,反而拿起喬來,重重冷哼一聲:“這個混賬東西,早晚要把我氣死。”
“那老爺子可千萬要保重了。”顧西弦介面。
“什麼?!”顧振環登時差點一口氣被噎住,劇烈嗆咳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方雅嵐不好做什麼,只能看著他的兒女們連忙上去照顧,喂水的喂水,拍後背的拍後背,熱鬧的很。
猛